顿时,血雾一个踉跄,陡然在半空中停顿。
余神婆盯着悬浮于空中的血雾,沉声道∶“血屠,我不想为难你,你也别想来找我的麻烦!”
“锢我魂魄,囚我鬼身,竟然还口口声声说不想为难我?老太婆,亏你有脸出说这番话!”
盘旋在空中的血雾逐渐凝聚成一个膀大腰圆,面目丑陋的壮汉。
此人身上隐隐带着血光,铜铃般的眼睛中满是凶戾,盯着余神婆怒吼道∶“老太婆,把我的一魂一魄还给我!”
“不可能。”
余神婆断然摇头拒绝,真要把魂魄归还给血屠,恐怕第一个死的就是她了。
血屠神色一怒,身上血雾翻腾间,就要再度冲来,却听余神婆阴阴一笑道∶“血屠,你魂魄在我手里,不可能打得过我,与其在这干耗,不如冲出去杀个痛快,如此一来,兴许还能快点突破至鬼王境,借此摆脱我的束缚。”
血屠不答,右手一翻,周身血雾立刻在他掌中凝聚出一把尖锐锋利的血色杀猪刀,面露狰狞,就要朝余神婆砍来!
“冥顽不灵!”
余神婆见此,冷哼一声,手中铃铛立时响起。
叮铃铃。
听到铃声,血屠脚步一顿,脸上浮现一丝痛苦之色,他艰难地往前走了几步,余神婆摇动铃铛幅度也随之加大。
叮铃铃,叮铃铃。
铃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响。
血屠只觉脑海中彷佛被人用针扎刀刺般,痛得他面目扭曲,身体渐渐崩成一团血雾。
直至只剩半颗脑袋,血屠怒吼一声,剩下一只眼睛恨恨地看了余神婆一眼,身体一转,彻底化为一团血雾,转头飞速离开屋子。
眼见血屠终于离开,放弃对自己出手,余神婆顿时松了一口气,停下摇动铜铃,眼中满是忌惮之色,“这家伙是越来越难以控制了,真要让他再杀几百个人,说不定还真能脱离我的掌控。”
金承宗艰难地咽了咽喉咙,不知不觉间,冷汗已是打湿了背后衣襟,想到刚才血屠冲余神婆出手的疯狂模样,不禁疑惑问道∶“余神婆,刚才那个厉鬼真会帮我们除掉来人吗?”
“这点你不必担心,在血屠眼中只有两类人,一种是能吃的,另一种是不能吃的,他才不会管对方是谁。”
闻言,金承宗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可内心却想不出这种不妥究竟源于何处,直到门外传来一阵惨嚎,他才惊觉。
金家可不只有他们父子二人,还有许多仆从丫鬟,乃至他的几房小妾都在金家宅院里,若是任由那厉鬼乱闯,金家岂不是要一夜之间血流成河?
想到这,他连忙开口道∶“余神婆,能不能......”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余神婆便出言打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对外面那些人我无能为力,刚才你也看到了,血屠根本就不受我的控制,我能保住你父子二人的性命,已是极限。”
听着院外一阵接一阵的惨叫声,金承宗张了张嘴,终是将心中的话咽入肚中,不忍地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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