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肖科长是如何知道我一定会提前苏醒的?”冯大奎不在装了,他知道在这两位面前,他的伎俩已经被识破了,再装下去也没有必要。
许达明站在他的面前,微微翘起了一下嘴角,继而说道,“现在已经快过年了,后勤部运尸体的人按理来说会上下午个运一趟,不过按照他们的尿性,只会攒够人数,下午四点一波都拉去西山抛尸点,而假死药的效力最多维持六个小时,人没来你就醒了,想必你有大把的时间逃跑了吧!”
“不错,按照我的计划,早就离开你们和日本人的视线了,还是肖科长技高一筹啊!冯某输的不怨,不过想要知道我掌握的秘密,肖科长是否有些太自信了,要知道这事只有我知道秘密,我死了你们什么好处也得不到。”冯大奎很确信,肖正国不敢杀他,杀了他没法和日本人交代,只要他不松口就有活命的机会。
许达明摆了摆手,一脸惊慌的对着冯大奎说,“别别别,你可别死了,你死了我怎么办呢!记得有人跟我说过,死亡并不是解决问题的终极手段,而在死亡周围徘徊才是最让人崩溃的,你有伤在身,我是不会把自己搭上的。”说着把冯大奎捆在一张长木椅上,背靠着墙,向张离笑笑点点头,手里也从老屋的破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罐子。
“你为日本人卖命,想必早就忘了老祖宗了,与那帮龟儿子的奴性文化不同,我们老祖宗可是留下了不少好东西,四大发明什么的就不说了,跟你要说的是眼下,就比如说刑法,从最初的肉体折磨,到精神折磨,我们老祖宗才是行家,对付你现在这种金贵的犯人,自然也有相应的手段。”
不知道许达明葫芦里卖什么药的冯大奎,不由右眼皮抽搐的直跳,看着许达明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就没来由的心悸,他是受过训练的间谍,对于受刑自然也是了解的,无外乎就是肉体折磨到崩溃寻求解脱,不过像许达明这样直白告诉他不会虐待他的施刑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咩咩的声音越来越近,张离已经牵着两只小羊羔走进了老屋,两只小羊羔走起路来都不太稳当,离开羊圈似乎有些恐慌,不停的在呼唤羊妈妈。
“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嘘,别害怕,我只是想尝试一下古人的方法,听说在犯人的脚掌上涂抹蜂蜜,羊羔就会本能的不停的舔舐,这种方法很适合像你这种上刑都没用的犯人,而且不会对身体造成创伤,你看看为你我们可是下了血本了,着羊羔都是买的刚生下不久的,为了不引人怀疑,连母羊都买了,算是对你足够重视了吧!”许达明一副为你找想的样子,在冯大奎眼中就是一个恶魔,对就是恶魔,如果荒木惟是疯子的话,眼前的这位肖科长就是头上长角的恶魔,不然不会想出这种办法逼供。
抱着最后的一点侥幸心里,冯大奎一言不发的就像个义士,可当脚底羊羔温热的舌头舔舐上的那一刻,他就几近崩溃了,那种足以让人笑到断气的痒,比之军统大牢中的酷刑还要令他感到可怕,一股绝望不由蔓延到心底。
哈哈哈哈的声音,在老房里传出,许达明也不怕被人听到,当初选择这间老房,就是因为这里是空袭过后唯一保留还算完好的老房了,周围已经没有人家居住了,可以不夸张的说,就算冯大奎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他。
张离不寒而栗的看着许达明,正不停用刷子在冯大奎的脚心刷蜂蜜,这种狠辣让她感到反感,不过对于汉奸的痛恨,让她没有阻止许达明的施为,不过心中对许达明的印象,已经从可以发展的同志,变为要提防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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