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小鬼,你终于不躲在角落里了。”艾特拉对来人笑笑,“我放你出来,可不是让你一直躲下去的。我还以为,你会做些什么呢。”
“谁准你动她?”来人显露身形,语气冰冷的质问。
陶鵺和西辰看清了对方的相貌,异口同声的说道:“是你?”
这人,正是之前在寿宴之上的戏法师。
“你们不是想知道其他的毒是谁下的吗?”艾特拉笑了,“就是这个人了。给商禄安制毒的方法,又让肖敏儿毒死了他。给肖济恒七叶木汁,让他从老宗主那里套出禁地钥匙的人也是他。我虽然毒死了肖济恒,但是肖济恒体内大量的七叶木汁,却是这个人的手笔。”
戏法师冷哼一声,手在自己的行旅囊上一拍,一个形状古怪的东西被他握在手中,反手丢给了身后的陶鵺。
“想知道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这个没用的东西,给你了。”
陶鵺下意识的接住,手中是一个手掌大小,形状不规则的古怪徽章,徽章上的雕纹,正是玄弥宗的九头凤。陶鵺几乎一瞬就知道了这个东西,应该就是之前丢失的,属于玄弥宗的禁地钥匙。
“你是……”陶鵺豁然抬头,正要说什么。
戏法师扭过头来,对着陶鵺,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那边的家伙,你要看着,还是一起先解决掉眼前这个怪物?”
回过头去,戏法师双手中化出一对小臂长的弯刀,架开了再次攻过来的艾特拉的长刀。两柄弯刀划出一道道月牙形的光影封住了艾特拉攻向陶鵺的攻势,并隐隐的,有把对方逼回经阁方向的趋势。
西辰眼一眯,提枪从侧面也攻向了艾特拉的方向。
不管那个戏法师的目的是什么,艾特拉这种看上去就十分怪异的存在,西辰从心底不认为应该让他继续逍遥法外。
二打一的局面下,艾特拉虽然节节败退,但是抵挡攻势的手段仍然游刃有余。闪转腾挪间,三人已经上了经阁石基的最顶层。
“何必呢?我们两个的目的并没有不同。”艾特拉对戏法师说。
“差远了,你的目的,难道不是毁掉天纮吗?”戏法师答。
“你拿到了天纮,就是为了给那个女孩吗?”
“与你无关。”
“小子,你的手段,与笼很合啊,山下的那一家人,也是你的手笔吧。”
“原本就不应该存在的人,就算消除,也没有什么可以动摇。”
“喂,乖儿,听他这说的,是人话吗?”艾特拉一边抵挡攻势,一边笑呵呵的问西辰。
“没有人不应该存在。”西辰在攻击艾特拉的时候,也在观察着戏法师的空档。
“哼,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就不要说那种过于爱心泛滥的话了。”戏法师轻嗤。
“对对对,好孩子,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想做英雄,这种话也不能乱说。”艾特拉笑了起来。
“那就,把话说清楚如何?”
西辰的枪杆高高举起,带着火焰扫向艾特拉的头部,对方却一偏头让过了这一击攻击,枪杆撞在了戏法师的弯刀上,发出叮的一声。
“哈哈,那可不行,这话,他可不敢说。”艾特拉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十分高兴,手中长刀挥舞的动作都有些凌乱了。
“果然鬼祟之人,颇多不可告人之事。”西辰掌中凝聚火焰,瞅准空档一掌拍了过去。
“倒不是他不想说,只是不能对你这样的人说。”艾特拉举刀一防,西辰不得不改变了掌风的方向,火焰射偏,落在了艾特拉身后的经阁上。
烛焱之火非同凡火,六角的木结构塔楼的一角,开始燃烧了起来。
“哦,他若不说,你说说又何妨?”西辰枪式一转挑了过去。西辰常用短剑,本不习惯用枪这种长武器,一招一式用的全是从何玉昆那里学来的棍法招式,十分不顺手。
“不行,不行。这种事情,是无法用以任何语言和文字的形式,被外人察知的。”艾特拉侧目看向另一边以弯刀攻击自己,却被他的防御法术挡住无法突破的戏法师,“不然,你以为他不想告诉那个女孩?”
“你的话,真是够多了!”戏法师皱眉,一抬手,一团黄色光团拍向了艾特拉的防御。
“是吗?我觉得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话音刚落,戏法师的身体突然一僵,他的动作也停止了。突然的变故让西辰的攻势也是一顿,转头看去,才发现,戏法师保持着击碎艾特拉防御罩的动作,胸前却出现了一截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东西。
那是一截箭矢的尖端,并不是实质的箭矢,而是灵气所凝聚成的银青色的灵气箭。就在西辰看到这截箭矢的时候,这个东西在他眼前化作光点消散了。
箭矢消散,戏法师胸口被贯穿的血洞喷出了一小股鲜血,同时他的嘴里也猛的呕出一口血来,手中的弯刀瞬间落地。
戏法师伸手摸了摸身上的伤口,看着手心中的鲜血,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可真是一出好戏啊,你做的事情,看来人家并不领情呢。”
西辰一抬头,发现,趁着刚刚他和戏法师因为惊变分心的时候,艾特拉已经跳上了经阁一层的房檐。
“今天就到这里把,我也玩够了。以后有机会,我们会再见面的,不管是出于私人的理由,还是立场的关系。”
艾特拉朝着西辰挥了挥手,转身遁入了火海当中。
西辰和戏法师追之不及,两人回头,背后,陶鵺站在那里,一柄青银色的弓正握在她的手中,此刻的她,还保着拉弓的姿势,一支灵气凝聚的箭矢正搭在弓上,目标直指已然受伤的戏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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