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笑了一下表示无意追究他在自己面前咳嗽的举动,这位看上去生病的先生很快就离开了。一路上走来,夏尔发现这附近似乎有不少人都在咳嗽,或者挠痒,他一开始还没有太关注这件事,还以为是夏天的缘故,一些蚊虫开始出没,不过现在来看并不是那样。
就在他恍惚之间,三辆车依序停在了房子外,中间的那辆车车门打开之后,一条雪白的腿从车里跨了出来,看到这条腿的时候,夏尔就知道自己要等的人出现了,他认识这条腿。
年轻的女士从车里出来的那一刻,惊艳了许多的路人,甚至是居住在周围的人,似乎也把目光投向了这位年轻的女士。
她和平时表现的不太一样,因为小小马颉利是一个很“低调”的人,他不像是有些人那样喜欢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更不喜欢把自己的妻子也打扮的花枝招展,所以他们的衣服通常都很朴素,当然朴素不代表这些衣服就一定是廉价的,一样可以非常的昂贵。
但今天这位年轻的女士则有了一些不同,一袭裸背开胸以及高叉的长裙基本上就像是没有穿什么衣服那样,大片雪白嫩滑的肌肤在炽烈的阳光下反射着一种健康的光泽,但偏偏一点关键的东西都看不见,她浑身上下散发着和以往完全不同的魅力。
中城区的安全程度超越了人们的想象,保镖们的作用也只是车队进入了下城区之后才会起到作用,女人走进了花园里,树荫的遮蔽让周围的光线暗淡了许多,她摘掉了墨镜,走上了台阶,拉开了门。
似乎是有什么感应一样,在来开门准备进入房子的时候,她偏头朝着右边看了一眼。
隔着二三十米的距离,两人的目光从接触,到相融,时间就像是把这短暂的瞬间定格,或是拉长了一般。
明明只有一瞬间,却给了夏尔有一种过了好几秒的感觉。
女人拉开门进入了房间里,她把手中的墨镜放在玄关旁一个红色的饰品托盘中,一边收拾着身上的这些小东西,她一边对管家说道,“房子西边有个年轻人,查一查他是谁。”
在进门她和那个年轻人的对视让她的内心之中产生了某种波澜,当然这绝对不是少女怀春的心动,她已经看穿了这个世界的本质,最起码她自己觉得是这样。那个男人给她了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一种对立的感觉,加上些许的眼熟,她这才有了这样的决定。
管家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的瞳孔里似乎有一些姜黄色的光华在流转,他微微弯腰,这个很普通的动作让他的领子不那么服帖的离开了他的皮肤,就在这稍稍揭开的一小条缝隙里,隐藏着一些溃烂的皮肤。
“是的,夫人……”
女人点了一下头,周围的仆人们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她,弯着腰,站在墙边或者角落里,只有她彻底的离开了,人们才敢直起身继续自己手头的工作。
她面无表情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小腹已经有些鼓胀起来,里面住着一只恶魔,她不知道这个恶魔有没有什么具体的名字,但她知道,这只恶魔比她,比她丈夫小小马颉利所想象的都要更加的强大。
她已经极力的约束着腹中的恶魔了,但是所有靠近她的人,都被她“感染”了,他们会发烧,身上会出现红疹,会变成脓包最后会溃烂……这还是她极力收束的结果。
此时此刻她的内心,绝对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所有完成恶魔转生仪式的女性,最后都会成为恶魔的食物,也许有人会疑惑,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会有人选择这样的仪式?
其实无非那几样东西,总会有人为了某些在别人眼中可笑的东西献出自己的一切。
女人有些慌,但又有些矛盾,她明明知道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肯定会死,但她却开始享受这种力量!
她发了一会呆,身上的衣服就像是活的一样,很快变成了另外一套居家的衣服,她来到了马颉利从来都不允许她进入的书房里,捧着一本带着浓浓岁月气息的羊皮书读了起来,或许,她能在这上面寻找到一些两全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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