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阿尔佛雷德挠着头走了过来,“马颉利夫人不在家,她还没有回来……”,之前他们来的时候,马颉利夫人就离开了,公司每天都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处理,马颉利先生的“失踪”让马颉利夫人成为了公司权力最重的人,没有之一,所以她需要去处理这件事。
阿尔佛雷德有时候和他自己说的那样,不是很聪明,但是有些时候他也不是笨蛋,至少他知道安排两个人在附近守着,盯着这个房子和里面的人。
此时真正的正主不在,贸然的上门也许会惊动马颉利夫人,他提了一个建议,“要不我们等一等?”
夏尔系好了衣服上的扣子,反问了一句,“等什么?”,他说着便大步朝着马颉利的房子走去,“等你的朋友死透了之后然后为他报仇吗?”,说话间夏尔已经走到了马路的中间,他回头指了指路边阿尔佛雷德口中的自己人,让他立刻报警之后,夏尔进入了马颉利房子的院子里。
他在知道马颉利夫人不在家,不仅马颉利夫人不在家,这栋房子应该已经被搬空了。
阿尔佛雷德的造访,主教,还有审判所的人一起,这意味着这个地方已经被伯爵府纳入了观察的范围内,哪怕是一只老鼠,都知道不要过于靠近人类生活的环境,更何况这些人还不是老鼠,他们拥有远比老鼠更加聪明的智慧。
只要他们不傻,他们应该已经离开了,这就是夏尔敢于只身前来的原因。
李斯特伯爵要把他当做一把刀子,要他切开艾佩达平静的表面露出里面血淋淋的东西,还有腐朽的部分,再挖掉所有的腐肉,他会成为一些人讨厌的对象,因为他是一名刽子手,但他觉得这很值得。
他不是老天爷的乖宝贝,也不是女皇的窗前密友,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迈特福,马颉利,这些人奋斗了一辈子,甚至是他们的父辈或者爷爷辈或者祖先这些人前前后后,奋斗了几辈子都还在原地打转。
他们所拥有的社会资源未必就比夏尔少,他们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和理解也比夏尔更加的深刻,他们都做不到的事情,不会平白无故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想要,就去争取,这是夏尔两辈子的经验心得,你做了,就有可能,你不做,什么都没有!
阿尔佛雷德有些头皮发麻,但还是咬着牙跟了过去。夏尔是他找来的,他总要为夏尔负责。
每个人或许都有很多的缺点——没有人是圣人,每个人都会有缺点,你可以对自己的长相视而不见,但不是说你当它不存在,它就真的不存在的。
阿尔佛雷德身上也有很多的问题,这个男人也有残暴的一面,他们在城外的时候截杀其他搜荒队和罪民就和玩闹一样,但不可否认他对朋友还是相当可以的,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总会有一些人在他的身边,哪怕他遇到了麻烦也不会离开他。
夏尔回头瞥了他一眼,大个子挠了挠头傻笑了两声,两人走上了台阶,站在了房子的门外,大个子一手掖着衣角,一边抬手准备去按门铃,而夏尔则抬起了腿,哐的一声在阿尔佛雷德目瞪狗呆的注视中,把沉重的实木木门踹的撕裂了门框飞了出去,然后非常嚣张的走了进去。
这是站在阿尔佛雷德的视角,他觉得夏尔太嚣张了,即便有伯爵府的授意,至少他们也要讲究一点证据和体面——这就是某种认知上的误差,对于一个靠着厮杀起家的大块头来说,能够和伯爵府搭上关系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他甚至会觉得自己在外面的一言一行都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伯爵府。
这让他收敛起了自己残暴凶狠的一面,把一头猛虎变成了正儿八经的狗腿子,他不想自己的莽撞和凶恶成为人们点评他,或者伯爵府的借口。
只是他并不知道,伯爵府用阿尔佛雷德绝对不是他变得有礼貌了,而是要用他的本性,所以他一开始就弄错了方向,更何况这次夏尔要做的,就是让事态扩散化!
被掀飞的门板哐的一声撞在了墙壁上,两人走进了一楼的大厅,整个房子鸦雀无声,没有一丁点的生气,就像是这栋房子里连一个活着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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