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个问题都“没问题”,这让餐桌上的气氛越来越融洽,其实社交就是这样,当你想要加入一个更高级的社交圈时,你就必须表现出能够让所有人满意的态度,他们就会觉得你很可爱,是他们想要接纳的人,否则你只是一个“局外人”,这也包括了接下来的牌局。
不用夏尔以及这里所有人怀疑,接下来的牌局夏尔会大输特输,可能是几万,也有可能是十几万或者几十万,这要取决于这些人的胃口是否容易得到满足,只有他们满足之后,这场牌局才会结束。
有时候有些人会觉得,这样高层次的社交不会出现如此……赤果果的一幕,应该更加的文明,也许会有,但那也是在一种隐晦的,不那么直接的暗示,每个人都保持着自己身份应有的体面,把所有需要的事情做了。
但其实并不都是这样,对于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们来说,他们并没有掌握到确切的权力,也没有足够多的财富供他们挥霍,他们不步入社会的第一课就是如何把自己手中仅有的权力变现。
这恰好和一些非权贵阶层的年轻人相反,那些人考虑的是如何实现自己的价值,以及如何把价值,变成更加接近权力的东西。
这顿饭每一道菜都非常的美味,夏尔吃了不少,他甚至还让厨子把特色菜都上了一遍。人们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对夏尔也开始越来越热情。无论他们看得起或者看不起夏尔,夏尔所表现出来的特质,都是他们最喜欢的那种。
吃完饭,他们进入了另外一间房间,里面有一张椭圆形宽阔的桌子,如果挤一挤的话可以让十几人围绕着它坐着,也不会显得拥挤。
韦德上完厕所回来后,一边从斯克利手中接过手巾擦着手上的水珠,一边走向了最中间的椅子,顺势坐了下来。他把手巾放在桌子边上,斯克利立刻就把它拿走,这就是他的工作,一晚上,无论是最开始,还是现在,他都只是一个服务员。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学校中,却瞧不起除了这里之外的所有人,或许这就是他的骄傲吧!
“玩点什么,夺旗,还是角斗”,他一边说,一边熟络的把一副名字叫做纸牌的东西拆开,这玩意其实和另外一个世界里的扑克差不多,但上面的内容多少有了一些变化,一共有三种颜色,黑色,红色,黄色。
黑色代表了邪恶势力,红色则代表了佛奇诺教会,黄色代表了特诺米亚的第一家族,皇室。玩法大概类似,根据内容不同的组合,诸如辅祭——小恶魔——士兵这样的等值排序进行组合产生“牌效”。
这是一种需要稍微动一动脑子的游戏,你必须熟悉每一张牌的作用,和相生相克的原则,最终形成一把“军”牌或“王”牌,最先拥有这样大牌的人就是赢家,这就是夺旗。
还有一种角斗则简单一些,每个人依序拿到五张牌,并且依序展示出其中的三张,和其他人进行非公平交换——用自己不要的交换下一位玩家手中的明牌然后然后再反方向交换一次,交换后的牌进入暗牌排序,最终以两张“前阵”和三张“后阵”的组合进行,比较牌效值的大小进行计算。
前一种需要动脑子,并且要对每一种有效的牌效组合都非常的清楚,而后一种则比运气和一些心理较量,速度快,人多时大家更加倾向于后一种方式,因为它的速度的确很快。
“夺旗吧……”,有人附和了一声,其他人也纷纷点头,他们对夺旗情有独钟并非是个中高手,而是这种赌博方式只要乱配成没有牌效的牌,就符合了游戏中“斩首”的条件,需要支付给每个人一笔三倍底注的罚金。
只要夏尔一直乱来,每个人都能赢钱!
夏尔无所谓的坐在桌子边上,韦德的目光从每个参与了赌局的人脸上扫过,他,和他们都在笑,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得意与隐藏其中的轻蔑,几乎毫无保留的快要溢出来。
也许他们的心里正在想,这就是艾佩达城的新贵,却一样要臣服在他们的脚下。
第一局,夏尔毫无以为的被“斩首”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百元大钞交给了斯克利,“帮我赔付一下……”
斯克利看了看他,然后微微点头,开始帮夏尔进行赔付,这个令人痛快的场面让大家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他们很随意的弃牌结束了这场牌局,毫无意外,韦德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他吃掉了所有的底注,同时又有夏尔的赔付,就这样一牌,他赢了九百块,这大概是一个中产阶级一周或者一周多的薪水,但在这里,只用了两分钟。
韦德熟练的洗牌发牌,人们押上底注,然后夏尔开始掏钱,所有人弃牌,不经掩饰,就这样进行着
赌博让人兴奋,心跳加速,血脉贲张,一连十多牌下来,韦德已经赚了一万左右,其他人也各有收获,他让站在一边墙边的斯克利弄些水过来,然后把桌面上已经叠好的钱取回来,放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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