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做别人,庞师爷指不定又来一句:何人胆敢扰乱公堂。
可是此女不是别人,而是昏君刚遣走的,西云县最美的奇女子,梁秋语。大人说,昏君还会在此住些时日,指不定哪天,梁秋语又被昏君接回行宫……总之,此女身份特殊。
“但说无妨。”庞师爷的眼神里,流露出一抹贪婪之色,只等昏君离开,此等绝色……
“师爷,二虎今早才同民女一道回的家,回到家后,这才发现自家的牛中毒而亡。故二虎断然没有作案的可能。”
庞五皮:“他可是清白,却不代表他爹娘清白。牛总归有人牵去草地吃草。”
二虎爹:“回师爷,牛是草民今早牵出牛栏去吃草的。草民用牛绳将牛绑在树桩上,便回家了。二虎之后去……”
正躲在后面听案件的百里棠,真的听不下去了,难道这样的案件要审上一天吗?
“陛下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带着一群人的百里棠进来了,他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平身。然后问:“你是何官职?刚刚可是你在审理此案!”
庞师爷慌忙跪下去,颤声道:“回禀陛下,学生庞泰施,乃西云县师爷。替贾大人,审理梁家庄梁二虎家,牛被毒亡一案。”
“贾大人何在?”
您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庞师爷心说,面上未敢流露出丝毫的不满,反而愈发的恭敬道:“贾大人……”
“宣他来见朕!”
杨公公大喊:“宣贾施道!”
没多久,贾施道扭着他那骨碌碌的肥胖身躯,小跑来了。大闷天,险些把他热死。心里想着,这种天,很容易打雷……
百里棠:“贾大人,朕的皇位,你可想坐?”
“扑通!”
正喘着大气的贾施道吓的赶紧跪下去,连忙磕了几个响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微臣,从未有过此大逆不道的念头……”
“既然你知道,位置不可易人,你为何儿戏的,将公堂让给一个啥也不懂的师爷审案?”
贾施道和庞泰施两人,又赶忙磕头认错。
“来人啊,贾施道二人玩忽职守,各仗责三十!”百里棠淡淡道,说打就打。
贾施道和庞泰施这次没有求饶。眼前站着的人,是昏君,他行事,全凭个人好恶。
包括梁秋语,以及堂外的黑压压的百姓,各个噤若寒蝉。
生怕一个咳嗽声,亦或是一个喷嚏,惹怒了昏君,跟着挨板子。
岂知。
百里棠又加了一句:“叫出一声,加一仗。”
衙役们给两人搬来了长凳,始终推不出何人来打这板子。谁不担心,过后遭遇贾施道报复?
一位年纪较长的衙役,推了一位长相憨厚的年轻衙役出来,挥起板子,各打了一下。力道适中。
“都没吃饭,还是想一起挨板子?”百里棠又说。语气很轻,大家更怕。
两位衙役,手抖的厉害,于是撒开手打。
大不了,明儿起,这份差事,咱不干了,逃命去吧。
贾施道肉厚,他忍住不喊,反倒是瘦的皮包骨的庞泰施,打五下,他就疼的喊三次。
三十下,没多少工夫,就打完了,贾施道多喊了三下。被补了三仗。
庞泰施就可怜了,至少补十五仗。
结果这十五仗中,他又喊了六下。又补了六仗。
后面的六仗,还没打完,庞泰施便晕了过去。
百里棠摆摆手,示意这名年轻的衙役停手:“贾大人,朕命尔等三日内破案。”
贾施道:“……陛下……三日哪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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