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家那个宝贝的!”
林金梅噗嗤一笑,转头看了眼傻大姐般的徐卓,后者圆圆的大脸顿时红成了猴屁股:“你家宝贝,他才是你家宝贝!郑建国是林金梅家的宝贝!”
“哈哈——”
临上课前的空闲时间,难得有了个新鲜话题的女孩们顿时笑做了一团,有不少面含笑意的转头打量着某人,作为这位同桌的郝运也就蒙了:“你给寇阳写纸条了?”
“我向她借了本书。”
被同学们当做了议论的话题,郑建国从政治课本中抬起头看了眼前面若有若无的目光,不想这会儿寇阳也跟着其他女孩转过头看过来,他便是微微一笑点头致意,再次低头看面前的课本,只听前面再次传来阵哄笑声:“你家宝贝对寇阳笑了——”
“哈哈——”
哄笑声伴着铃声传来逐渐消失,郝运已经傻眼了:“你这个宝贝绰号,怕是要被人记住了,咦,你拿我的政治干什么——”
“我看看咱俩做的标记是不是一样。”
郑建国没有理会其他同学的议论和目光,先前的考试算是从侧面提醒了他,这些知识虽然在年底时恢复的高考中用不到,可眼瞅着期中马上要考试,而过完年的期末还要毕业考试,最起码半年内还是用的到的,除非他打算未来的半年里被老师和爹娘盯上。
这时的学习并不紧张,每天半天的理论学习外就是半天的实践学习,除了工学时要到校外结合所学计算面积高低差和测量绘图外,学校里面还有自己的田地,翻地整地播种施肥捉虫除草收割都是学习内容,书面作业的完成与否属于每天的基本任务,除此之外还有老师布置下来的课外作业。
学习并不紧张,并不代表老师和家长对待成绩的容忍度高,分分分老师的命根是早在这时便成为了人们的共识,而在家里面也和这种情况类似,成绩单上的成绩是需要家长签字确认,上面那一个个数字则是郑建国能否过好这个年的保证。
上辈子郑建国的成绩属于半吊子,不高不低的混到了高中毕业证,只是这会儿的情况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他脑海中多出的某些记忆占掉了原本的记忆,现在面临即将来临的考试,也就只能是临阵磨枪。
背书,抄书,郑建国的学习紧张而又充实,工科的数学和化学以及机械部分可以扔下,农学中的语文政治历史需要背诵的成为重点,额外再穿插着《群防群治知识》上的重点,好在这些课本的厚度并不大,最多的也就几十张纸一百多页,薄薄的一本。
“到点吃饭了。”
铛铛的铃声传来,郝运已经拿起搪瓷缸冲出座位,郑建国才将手上的书页做好标签,放下后看了看他的桌洞,想了想便起身跟着大部队出了教室,向着一排瓦房的最左边走去。
雪已经停了,地面上落了层薄薄的雪,只不过这会儿被众人一踩,也就成了烂泥地,甭说是挖好的下水道了,连个排水沟都没有,郑建国为了避免踩湿棉鞋,顺着走廊一路到了拐角处,才三跳两跳的到了食堂。
“吆,蝈蝈这次要点菜?”
有那熟悉的看到郑建国开口问了,他摇了摇头道:“哪能吃的起菜,两个大包子就解决了,不像你们还菜了饭了汤了粥了的——”
瞥眼看了看这人排的队伍,郑建国说着到了包子的队伍前面,说是学校食堂也就是个大房间,几张大桌子上摆着大锅菜和筐子,腌的萝卜丁和大白菜则是三分钱一份,带点油渣的荤菜则是八分一份,包子则是三分钱个,一个足有他的拳头大小,两个也就吃饱了肚子。
〷当然,绝大多数学生都是从家里带点干粮和咸菜,就着不要钱的热水吃喝一番,这就算是丰盛的午饭,郑建国则是为了省事,吃菜的话需要餐具,这年月又没有洗洁精,搪瓷缸和筷子上的油基本洗不掉,而其他人则最多是用热水冲下探手一搓就算,干净什么的就别说了,糊弄自己而以,倒不如吃包子省事。
怀揣着热气腾腾的包子,郑建国并未像其他同学那样回到教室去吃,也没有停留在嘈杂的食堂里面,而是感受着两个热意腾腾的包子到了隔壁的图书室,里面倒是已经坐了不少的人。
图书室不大,占地不到五十个平米的房间摆着七八排书架,只有靠近入口的地方摆了四五张桌子,郑建国到了的时候桌子上已经坐满了人,瞅了一圈没有认识的,便进了里面拿着包子吃了口,按照记忆中的顺序摸了过去。
正直午饭的点,书架间站了不少正在看书的学生,郑建国吃着包子到了工学基础知识书架前,一目十行的从左看到右边,又从左边再找回来翻了两遍,包子吃完了也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书,便拿着先前包包子的油纸擦了擦手,到了图书室的入口处:“老师,咱们图书室,有数理化自学丛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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