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想,如果青楼是音乐酒吧那种演奏模式就好了——音乐人在台上演奏作品,演完离场,其它时间台下客人随你怎么玩怎么疯,和我无关。
“嗯。”
薛婉儿感激看着杜若,以为杜若只是心疼她。
“婉儿姑娘,不久的将来,如果有一个健康的音乐环境。你可一定要来哦。”
杜若心中早已经有了某些构想,但事情没办,他不敢把话说的太满,只能这样模棱两可的暗示薛婉儿。
“嗯,只要公子开口,婉儿就来。”
薛婉儿耳朵红的像两朵晚霞,声音温柔至极,心里也甜滋滋。
在这种氛围中,两人各怀心思的吃完了饭,杜若把薛婉儿送回了青楼。
回到州衙,杜若问杜守义要了手令,见到了被严密关押的王雷。
“你想怎么样?”
见到杜若,王雷紧张的扑到了牢门,显然,在杜若离开后,他想了很多,也担心了很久。
“我想怎么样,得看你。”
杜若让牢头搬了把椅子在牢房前,和王雷保持距离,悠然坐下,翘着二郎腿。
王雷咬了咬牙,道:“你别去找她,她什么也不知道!”
“你知道,那你倒是说啊!”
“我不会说的!”
“是么?”
杜若笑了笑,道:“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去拷问那个……胡月儿姑娘了。”
听到杜若说出这个名字,王雷瞬间涨红了脸,他本以为杜若还没查到,万没想到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而且居然这么快!
才不到半天而已!
“你把她怎么了?!”
王雷红着眼睛盯着杜若。
杜若不回答他问题,只是y笑道:“啧啧,月儿姑娘长得虽然不美,但浅眉杏眼,皮肤又白身段又好,真是水——灵啊,是我喜欢的类型哦!”
说到最后,杜若故意恶心吧啦的砸吧了下舌头,像极了畜生级的变态,牢门旁的王雷已经血灌瞳仁,双手紧紧抓着牢门,手指都扣进木头里了。
“你……你把她怎么了!!!有什么冲我来!不要碰她!”
见他只是愤怒,杜若冷哼了下,这还不够,他不要王雷愤怒,他要王雷绝望。
于是,他把手伸进怀里,摸出了那条白色肚兜。
“这个东西你眼熟吧?比你这破手帕要好吧?啧啧啧!”
说着,杜若直接把肚兜丢到了王雷面前地上,王雷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像是枯了一样,缓缓蹲下,捡起了那条肚兜。
“畜生!我要杀了你!”
王雷暴怒的把手伸出牢门,目眦欲裂对着杜若空抓,然后眉眼坚毅的他居然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懊恼的拿头撞门。
杜若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会,心中并无半点愧疚,他犯罪在先,任何后果都应该考虑到,哪怕这些事是真的,他都应该接受。
见他由神情懊恼转为绝望,杜若才开口,给了他希望。
“你放心,肚兜是我偷来的,我只是远远的看了看她,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王雷果然恢复了几分神色,抬起头疑惑看着杜若,杜若换了翘腿,道:“我没必要骗你,但如果你还不配合我,那么我保证,你刚才最担心的所有事,都会加倍在胡月儿身上发生!”
王雷擦了擦眼泪鼻涕,深深看了杜若一眼,半响,才用嘶哑的声音道:“好,我说!”
杜若松了口气,心说铁汉柔情,总算撬开你丫嘴了!
“但在说之前,我要见到月儿,确认她安全,我才会说出银钱在哪。”王雷提了要求。
杜若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杜若站起来,打算去把胡月儿带过来,最好今天就把脏银找到,把案子结了,省的夜长梦多。
但他突然又想到什么,又重新坐下,对王雷问:“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之所以盗窃银钱,是给胡月儿赎身吗?”
“是。”
“可也用不着这么多吧?”
“偷着偷着就停不住了,谁会嫌钱少?”
“倒也是。但既然被抓了,为什么不说出脏银所在地,你是故意想拖延结案时间的吧?”
王雷瞥了杜若一眼:“公子问的问题好生愚笨,我不说出,自然是想留给月儿以后过活,我烂命一条,死就死了。”
杜若笑道:“可你的月儿却曾对别人说,过个十天半个月,你们就会团聚。这是为什么?”
王雷避开杜若目光,道:“这我不知道。”
杜若:“事已至此,你还隐瞒什么吗?我且问你,你的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拿胡月儿的籍契要挟你,对吧?”
王雷不吭声,杜若继续道:“既然已经被我看出了端倪,我自然有办法查出来,如果你主动坦白的话,我会让我父亲给你轻判,最多流放,还会帮胡月儿改籍契,送她去你流放之地。”
王雷仍旧不吭声,但脸上已经有犹豫之色。
杜若又施威道:“若你不说主使,等找到了银钱,案子也算结了,我父亲照样升迁。可到时候,别的不说,胡月儿的籍契,是断然不会还的。她出不了眉州,你们就永远无法在一起。所以我劝你识相点,都这个时候了,你背后的人对你的许诺都已经作废,只有我和我父亲能帮你们!”
王雷脸上迟疑之色更甚,杜若趁机喝问:“说,是不是黄通判指使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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