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师坚定地说,“顾老师你写作、唱歌、运动什么都会,还做得最好,既然顾老师想当演员,演技肯定也是顶呱呱的。”
脑残粉!
鉴定完毕!
......
顾猛和宫梨来了,排练了三天戏,剧组开始拍摄和主要戏份。
张一谋他们早来了十多天,别的戏份、外景全都拍完了,现在就剩下抬花轿和滚高粱地,打鬼子的戏份了。
第一场,抬花轿的戏份,也就是《红高粱》电影一开场,这事要从我爷爷我奶奶说起...
“演员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摄像?”
“完全没问题!”
“那好,开始!”
东北乡村外有一片黄土地,约有一里左右。
前些天老谋子他们才来平整的,晒了几天,路上的黄泥都干了,风一吹,一片灰。
乍一看跟西北的黄土地差不多,仔细看一下,这里黄土的颜色偏红一点,经过滤镜渲染,倒也看不出来。
滴滴哒哒~
假冒的黄土地上,忽然响起了一阵响亮的唢呐声、锣鼓、竹笛...
漫天灰尘中,出现了一支迎亲的队伍。
打头的是一台大红的喜轿,由四个身材高大,光着上身的轿夫抬着,顾猛在排二位。
按照轿子行里的规矩,轿子头要走最前面,余占鳌就是轿子头,却排在第二位,这里明显作了艺术加工。
余占鳌要是排在第一,中间隔着一个人,轿子上的九儿看不到他健壮的身影,两人就不会发生后面一系列狗屁倒灶的事情。
为了让两人勾搭上,老莫把轿子头的位置了调了一下,算是艺术对风俗的篡改。
在花轿后面,跟着六个长得像桃谷六仙的乐师,光着膀子蹦蹦跶跶地演奏着,现场的气氛十分欢快。
实际上他们在做样子,胡乱搞,怎么热闹怎么来,反正后期有配音。
前场戏拍了三次,顺利地通过了。
“老顾,下场戏双机拍摄,你里面,我负责外面”
“行!”
顾昌卫身材瘦小,架着摄像机坐进了轿子,轿子里的场景,主要是拍摄宫梨的表演。
张一谋本就是摄像出身,他负责拍摄外面的场景。
拍摄了两次,花轿顺利地来到了预定的地方,开始表演颠轿的戏份。
顾猛光着上身,抬着轿子走在轿门前。
“大家伙都兴奋点,这段表演一定要有激情,都明白吗?”
“明白!”
大家头顶着大太阳,光着膀子晒着,气氛是相当的热烈,想要表现出一点激情来还是很容易的。
“顾猛,你是主演,要稳着点,刚才蹦跶得有点欢!”
“晓得了!”
“开始!”
张导一声令下,顾猛开始表演。
“轿上的小娘子,别偷着看呐,跟哥哥们说句话啊!长长的路,你也不嫌闷得慌?”
因为是现场收音,顾猛说了三遍才过,老谋子要他表现出一种流里流气的语调,声音中还要夹杂着一种调戏女孩子的兴奋感。
一种很复杂的声音,内核是骚!只有骚骚的声音才能勾引异性。
这一点,顾猛最擅长,他只要咧着嘴,说出来的话全是骚话。
“小娘子,李大头流白脓淌黄水不中用啊”
“你可不能让李大头沾身...”
“咔!”
张导喊道:“王勇,台词快一点,压着顾猛的话来,就跟放鞭炮一样,要有激情明白吗?”
“明白!”
王勇就是顾猛身前抬轿子的人,一米八几的大汉,由于顾猛个子高,剧组选的轿夫个头也高了一些。
演群戏,在镜头里,一群演员就像是火盆里的火炭,谁的戏更好谁就更燃一些,一目了然。
这场群戏,顾猛最燃,老谋子十分满意,果然是名师出高徒,这徒弟倒也不错,要是不抢走师娘就好了。
老谋子瞄了一眼大树下的某男女,心情突然变得很坏,欺师灭祖之徒,该杀!
“开始准备,都别歇着了!”
经过了半天拍摄,拍完了台词部分,开始颠轿子。
“小娘子,给哥哥们唱个曲儿吧?...不说话,颠!”
“颠!颠!颠!”
其余三个轿夫一起喊道。
顾猛四个根据事先排练好的节奏,一步三晃悠,使得轿子摇摆晃动,营造出喜庆气氛。
“顾猛,你没吃饭吗?给我用点力,蹦起来,扑通扑通,心跳一样,明白吗?”老谋子大声吼道。
顾猛咧了咧嘴,刚还说我蹦的有点欢腾,现在有批评我,这不是给我挖坑吗?
“晓得了!”
顾猛有力气,有专门学过颠轿,一边跳着步子,一边开唱。
“客未走,席未散,四下寻郎寻不见,急猴猴,新郎倌,装进洞房盖头掀,我的个小乖蛋...丑新娘,我的天...”
四个轿夫开始玩花活,一会儿扛在左肩,一会儿换到右肩上,轿子更加地颠簸,就跟坐船一样。
轿夫颠轿子,九儿咬着嘴唇不吭声。
粗犷豪放的颠轿仪式与坚韧刚强的人物性格形成碰撞,奠定了影片基调。
“还不说话,都给颠,颠!颠!”
顾猛大吼一声,拍颠轿时,轿子里没人,大家进入了狂颠模式。
“扭身跑,不敢看,二蛋我今晚睡猪圈!我的个小乖蛋~”
一群轿夫疯狂地颠着轿子,直到余占鳌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哭声才叫停了这场闹剧。
大家抬着轿子静悄悄地走了。
本场拍摄结束。
下了戏,张勇笑呵呵地问,“哥儿几个知道‘二蛋我今晚睡猪圈’是啥意思?”
“啥意思?”
“哈哈,你们还是太单纯了啊!”
顾猛刚好坐在莫颜旁边,“老莫,有别的意思?”
“别问,问就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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