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硬了心肠的转身就走,口中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自我安慰:“你抢别人的,我抢你的,有因就有果,不要怪我不救你,你听天由命吧。”
还没走出两步路来,就听见旁边噗一声,转过头正好看见乐图手起刀落,阔刀从那人的颈上飞过,鲜血随着扬起的刀尖飚射而出。
乐图面无表情的收刀走向宿果身边,走过来的时候,听到了躺在地上的宿果刚刚拿过令牌的那人的呜咽声,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宿果,默不作声的补了一刀。
然后走向宿果的位置,并超过了站立不前的宿果,脚步越来越快:“快走,他们之前的声响一定不止吸引到了我们两个,留在这里想被人包饺子么!”
宿果呆愣的应了两声,便快步跟了上去,翻过了两座沙丘后,便消失的不见踪迹。
不多久就有人循声赶了过来,却是看到了已经死的干净利索、倒在地上丢失了令牌的两具尸体,骂骂咧咧的转身就走,片刻不停留。
宿果和乐图两人从沙丘的低点前进,翻越了好多座沙丘,行走大半天的时间后,一抬头竟然看见了前面有竹林。
乐图有些意外的惊喜:“这么多天,都窝在沙漠里,终于见到绿色的植物了,真他么的不容易啊。”
宿果看着眼前熟悉的画面,这明明就是早上才离开的地方,这才一天的时间,怎么就又回来了,他有些担心的看着乐图,并试图说些什么。
“那个,乐图,我们能不能商量些事情?”
因为看见了绿色的竹林,眼睛得到了缓冲,乐图有些放松,此刻心情也很不错,饶有兴致的回复道:“你先说说看。”
李安吸了口气,有些勉强的开口说道:“乐图,这个,就是,这个竹林里面住着一些原住民,曾经救了我的命。所以我想说,我们能不能就在这里休息,但是别把这个位置暴露出去。你放心,我已经确定过了,这些人都是不能修行的人。”
乐图有些不解的看着宿果,很是怀疑的眼神:“一个族系都不能修行?”
李安点了点头,确定的解释着:“对,他们都是自上个纪元便生活在这里,与世隔绝的族系,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拾荒者。”
乐图站在原地徘徊着思忖了会儿,才不确定的说道:“我可以不说出去,但你要知道,拾荒者是一个极度排外的族系,而且虽然不能修行,但是每一个拾荒者族系都有自己所特有的力量,你别最后作茧自缚了。”
“就像我们之前拿那两个两败俱伤的人的令牌的时候,如果你一时的心慈手软,留了活口,我也没有补那一刀的话,现在我们一定还是在逃亡中,远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宿果听了进去,尽量的消化着这句话,同样年龄的乐图比宿果成熟了无数倍,也狠心无数倍,都是血与泪的教训积累下来的经验,宿果能听到心里去,并甘之如饴。
乐图扛着自己的阔刀向着竹林深处走去,还未长大的身躯与阔刀一对比,颇有些不伦不类,但宿果知道乐图扛着这把刀战斗时候的样子,残暴而血腥,肉体力量的直接碰撞,一刀砍掉一个头颅的样子,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
他丝毫不敢小觑。
走在前面的乐图同样对于宿果也是很佩服,双手剑在灵敏的身法加持下,一针见血,剑法优美而华丽,就好像艺术品一样。
宿果战斗的时候不会心慈手软,但不到危急关头总是不忍心下死手,都是招招致命的剑法,偏偏点到为止,确认了没有战斗力,就不在出杀招,这样下去早晚会栽一个大跟头的。
但总的来说,两人的配合相得益彰。
傍晚的夕阳洒在乐图扛着的大刀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刀尖还有血滴在滴落。宿果背后的短剑却没有血迹残留,他只抽出来了两把使用,现在都绑在身后,剑身漆黑如墨,未曾有一点阳光的折射。
少年一左一右,逆着傍晚夕阳的余晖,在太阳落下去的最后一秒身影有些狼狈的进了竹林深处。
“宿果哥哥?你回来了?爸爸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八岁的焦洛妃趴在窗口翘首以盼的看着一左一右走过来的宿果和乐图,宿果笑着看着小姑娘,小声的对着旁边的乐图解释道:“这是救我的那人的女儿,她妈妈在她小时候就去世了,和她爸爸相依为命,特别乖,你把你的刀收起来,别吓到小姑娘了。”
乐图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讪讪的对着小姑娘笑笑就停住了脚步,不再往前走,把刀置于在身后插在地上,看着宿果一个人上前,和小姑娘打着招呼。
“洛妃啊,你爸爸还没回来吗?那哥哥陪你在这儿等爸爸回来好不好?”
“好。”
焦洛妃从房间里出来,走到宿果的身边,并排坐在门前,牵着宿果的手,小小的身体像是突然有了依靠,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的晚上,她小小的手有些怕的紧紧的抓着宿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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