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怪断羽鼠目寸光,在这个渔猎采集的年代,奴隶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奴隶还没有出现剩余价值。
林实道:“部落要壮大,人还是留着好的。他们可以帮我们放牧,砍伐,耕种等等。要是把他们的女人孩子弄来,还有人帮我们织布鞣皮采集煮食等等。要是他们驯服了,以后跟着我们一起作战也未必没有可能。”
林实说一点,便有一部分人觉得可以留下这些人,等林实把这些话说完,大多数已经改变主意了。人通常都是想有人帮自己做事,让自己乐享其成的。
“能驯得服?”断羽也心动了。
“野牛都驯得服。”
“那要怎么驯?怎么看管?”大家还是回到最初的问题。
“连坐。”林实简单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众人带着疑惑,点着火把将俘虏们集中到一起,就在绑着争鳞的屋檐前方。
在俘虏集中的时候,他们悄然移动着位置,和自己亲近的人站到了一起。林实对此视而不见。
俘虏聚齐后,林实站在前面道:“当我还小的时候,你们白川人想侵占我们的领地,但被我们打败了。从此,我们两个部落结下大仇。当时是你们想侵占我们,这仇本该是我找你们报的。但这些岁月以来,我们宽宏大量,早已放下了仇恨。如今你们却听从同溪人先舸的唆使,再次来攻打我们,这次我们就不再忍了!”
白川人惊恐万分。不少人就算被绑着也弓起了身体,准备殊死一搏。但更多的则是滚地哀求,痛骂先舸,甚至有人咒骂争鳞把他们带上了绝路。
先舸嘴里依旧含着那个骨朵,凄惨绑在旁边,被人咒骂也无法还嘴。
争鳞被救治之后,被绑了一天,本来已经在半晕半醒之间,听到被同伴咒骂,登时一口血吐出来,整个人都绷绷着气得浑身颤抖:“怪我?现在知道怪我了?早些岁月要不是我,你们早饿死了。但凡你们这些男人争气些,何至于让我一个女人带领部落?”
司龙侍在人群里哀求道:“首领,你不要气了,你又流血了。”
争鳞伤口崩裂肩膀上的兽皮有血滴落。
“我不气?我如何能不气?所有的男人里最没用的便是你,这些岁月来,你除了依仗我的名头亲近女人,可曾做过一件让人信服的事情?如今我以为你长大了让你带队,你可又做了什么?别以为我被绑了便不知道你在战中畏惧先跑,责怪旁人!你怎么能……”争鳞竭力喝骂,不过终是一口气没有上来,再次昏厥了过去。
争鳞终究是白川人现在的精神支柱,见她背气,俘虏们骚动起来。
林实挥挥手,火光之下很多弓箭吱吱拉了起来,立刻让他们安静了下去。
“干什么?我说了要杀你们了吗?想早点把你们的首领气死在你们前头?”林实训斥着,试探一下争鳞的鼻息,按了按脉搏后,让人抬去救治。
“她的伤本来还有七分救治的希望,现在被你们这么一弄,只剩三分了。我可告诉你们,你们是一体的,她要是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你们也不想想,我要是想弄死你们,何必还要救治你们?”
白川人眼中,林实此时满脸冷酷:“我不弄死你们,但你们也别想我就此放过你们。你们杀伤我部落多人,从今日起五个春秋之内,皆要听从我部落命令,要你们坐,你们便不能站,要你们吃,你们便不能喝……”
林实随口列举了奴隶行为守则规范,简而言之,就是这些人都变成牲口了。
之所以设定五年这个时限,是因为他考虑到现在的人寿命短,时限太长怕人心生绝望。他也觉得自己要是五年还不能收服这批奴隶,自己也不用在这个世界混了。趁早骑着大白做野人去好了。
“我们将你们称之为奴隶。要是胆敢不从,反抗,逃走,哼哼。现在,全都给我坐下!”林实解说着,忽然下令。
有人听懂了,缓缓蹲下,有人茫然站着。
站着的人立刻被人用棍子抽打了一顿,直到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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