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鼠……”格拉帕看着火漆印上的图案,表情带上几分无语,“这是在阿姆斯特丹旅行工艺品店买的纪念印章吧?”
“我没带印章,所以路上临时买了一个,”池非迟肯定了格拉帕的眼力,“买下来后,我在印章上留了三道长短不一的划痕,这样它也是独一无二、很难被完全仿制的章。”
按照规矩,他过来取资料,也需要带上一枚自己的私章。
两人分别留下两道火漆封口,是为了再上一道保险:因为他不够了解格拉帕的私章,如果这期间有人偷偷拆开档案袋、再用仿制印章将档案袋封口,他不一定能察觉,虽然等档案袋送到他外祖父手里,他外祖父熟悉格拉帕的私章,一定能察觉有人动过档案袋,但到了那个时候才发现档案袋被动过,恐怕有些晚了,所以,他还需要用自己的私章,留下一道自己熟悉的火漆印,这样要是有人动过档案袋,他也能及时发现。
不过,这说到底只是一个预警手段,只要他用的印章难以被完全仿制、他自己能够认出来,就算是用旅行工艺品店买的印章……也没问题吧?
“好吧……”格拉帕看了看封口火漆上的三道不规则长痕,脸上表情还是有些无语,“你过来取资料,居然没有带私章过来吗?”
“我这次来欧洲是为了别的事,”池非迟收起了印章,拿起档案袋,“到了这里之后,那一位才让我过来取资料。”
“原来是这样……”格拉帕没有再问下去,收拾好蜡条、火柴盒,起身道,“要是你没有其他问题,那我们就先离开这里吧。”
两人很快离开了信息中心,原路返回。
走在走廊间,格拉帕似是随口闲聊一般,出声道,“过去几年一直是库拉索过来取资料,偶尔是琴酒来取,已经很久没有新面孔过来取资料了。”
池非迟不太理解一个人面对不熟的人、怎么也能有这么多话,但看在格拉帕对自己没有恶意的份上,还是做出了回应,“库拉索死了。”
“我已经听说了,真为她感到遗憾……”格拉帕嘴里说着遗憾,脸上也流露出遗憾神色,只是那份遗憾又很快消失,“那么,以后会是你过来取资料吗?”
“我也说不准,以后要看那一位怎么安排。”
“说的也是,你这次好像也只是顺便过来取资料……”
进入可能有研究人员出没的实验区,两人没有再聊组织的事情,一直走到了电梯前。
搭乘电梯前往酒店大厅,倒是不需要再进行复杂的操作,格拉帕等着池非迟走进电梯,伸手按下了电梯面板上的1楼按钮。
电梯门关闭,带着两人往一楼大厅去。
格拉帕站在电梯里,又开口道,“我不想冒犯你,不过说到拉克酒,这种酒好像是艾碧斯被禁止后、才被酿制出来的……”
“这句话已经很冒犯了,”池非迟用嘶哑声音回道,“就好像在说,我是替代品一样。”
“别放在心上,我只是随口一说,”格拉帕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配上一身用料讲究的西服、卷曲到脖颈的棕发,就像一个来自中世纪的、彬彬有礼的贵族绅士,“如果让你感到被冒犯了,那我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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