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敬佩道:“如此神技,却能轻易示人,周郎胸怀,让人难以企及。”
周谨言努力忍着笑意道:“先去给杜公治病吧。”
“周郎请!”杜荷侧开身子。
孙思邈路过杜荷身边,忽然道:“谨言给蔡国公治病,不知道诊金几何?”
杜荷心里不悦,心道你是什么人,也敢问这些?
念及他是周谨言的朋友,忍着不快道:“父亲病情痊愈,自当厚礼奉上。”
“你父亲的病,一时不会好不了。”孙思邈装模作样道:“我觉得你先把诊金奉上,或许谨言会更用心一些。”
杜荷不是笨蛋,他淡淡道:“周郎岂会因为一点诊金,便不尽心为我父亲治病?再说治愈父亲,他好能迎娶公主,岂有不尽心之理?”
“你不懂,杜公的病,我上次在皇宫也看过,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孙思邈摇摇头,“谨言若是安安心心,自然能快一些,但不安心的话,只怕时间会慢上一些。”
杜荷明白过来,“你是说他有心事?”
“穷!”
孙思邈轻声道:“最近他一直在想着寻找店铺做生意,若是能解决这些问题,一切都好办。”
杜荷傻眼了,周谨言会穷?
这好像是天方夜谭,见孙思邈要走,他一把拉住,“你别哄我,他真穷?”
“刚才在门外,他还找我借钱去买商铺,只是我哪里有钱借给他。”
不着痕迹的挣脱杜荷的手臂,孙思邈往里面走去。
“传言周府府中就七八个下人,这么说看来是真的?”
周绍范是有名的清贫将军,无论皇上赏赐多少,他总有办法散出去,这点在长安都是出名的。
之前杜荷还不信,左屯卫大将军,再穷能穷到哪?
现在一听孙思邈的话,他忽然感觉这事似乎是真的。
眼珠转了转,他有了主意......
内间,周谨言跪坐在床边,眼睛微闭,孙思邈在边上凝眉观看他施展针术。
神情不时变化。
杜如晦这次没有睡下,此刻正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周谨言又下了一针,孙思邈眉头皱的更深,抬头看了眼杜如晦,“杜公,你感觉如何?”
“很痒,痒痒的。”
“痒?”
孙思邈面上又多了一丝不解。
“对,好痒,不知道为什么,好痒。”杜如晦龇牙咧嘴,似乎很想挠。
“孙神医,可有办法止痒?”杜如晦有些忍不住了。
孙思邈尴尬道:“有是有,只是现在谨言在给你治病,我也不好插手。”
这一痒,痒到最后杜如晦直接躺在床上喘粗气了。直到很久很久才消停下来。
“呼,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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