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姑娘,刚才楼梯旁的两位大哥说要在二楼停留,只有通过每个月的月考才可以,我这样直接跟着你来,没有问题吗?”
汪羽竹跟在赵熙曼身后,并没有朝着她刚刚出来的那间厢房走去,而是向二楼西南侧的那架古琴走去。这一回,守梯的哪两个人倒是没有再一次拦住他,可他内心里却总有着一种不属于这里的感觉。
“没关系的,二楼的暗香女只有十位,都是整个东卦城才女中的佼佼者,来到暗香阁的男人们想要上来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月考前十名,另一种则只要能得到其中任意一位的认可,就能够自由出入了。”
赵熙曼道。
“为什么公子你会找到小女子呢?”赵熙曼心中有一个期望的标准答案,那就是因为她是花魁,汪羽竹久慕其名,求学只是借口,攀谈才是目的。
看着她走在前面的背影,在汪羽竹眼中又一次与端木南重合了,声音也是一模一样,只是这位“南姑娘”,会用疑问句了。
“常我龙让我来的。”这个回答,和赵熙曼心里的期望差距有些大。
汪羽竹坐在离琴不远的梨花木桌旁,赵熙曼为他倒上茶,是上好的龙井,一阵幽香吸进鼻中,沁人心脾,如沐春风。
“常我龙?”赵熙曼正在倒茶的青葱玉手变得有些不稳,洒到了茶盏之外一些,砸在水面上溅起水花,就像她此时的心境。好在她及时控制住情绪,茶柱便又回归了正轨。
“对,就是在东郭榜上排名第四的那位常公子,他现在算是我的指导员吧。”汪羽竹思来想去,常我龙既不能算是师父,也不能算是伙伴,用“指导员”来称呼似乎还挺合适。
赵熙曼突然摆出一个有些嫌弃的表情,道:“公子你让他指导你,恐怕学不到什么好,你来到这里,也是他鼓捣你来的吧,他还算有点良心,让你来找我。”
看到赵熙曼对常我龙的反应,汪羽竹倒是有些意外,明明刚刚他还在一楼被人群簇拥着,竟是那般的春风得意,却没想到在花魁眼中,竟是对他这般厌恶。
“他就是个红骚大猪蹄子。”这是赵熙曼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对他的评价,他算是东卦城第一才子了,“红”代表他的人气,“骚”代表他的言止,“大猪蹄子”代表他的品行,再问别的关于他的事,赵熙曼就拒绝回答了。
赵熙曼坐在古琴后,两只手搭在琴弦之上,看向一旁正在品茶的汪羽竹,这一看,柔中带媚,未动琴弦,先动心弦,手中的茶盏停在嘴边,汪羽竹的两只桃眼,被这一看掇住了。
指尖在这一刻跃动,琴声悠扬,柔情似水,振动的琴弦,与心弦共鸣,形灵相契,赵熙曼带着自信的微笑,曲到高潮处,她就像一朵绽放的花卉,熠熠生辉,二楼的其他客人们,都循着这琴声围了过来。
曲毕,赵熙曼先向汪羽竹行女子礼,站起身,两膝微曲,双手放在腰际,身体一起落。接着又向围过来的其他人施同样的礼,众人报以掌声与喝彩,之后便各自回到原来的座位去了,只是有几个男人离开时,看向汪羽竹的目光都有些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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