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铐“咔”的一声被打开了,毕沁被从思绪中拔了出来。
不行,我要想办法逃出这里,要赶紧将这个消息告诉蔚王,毕沁手无缚鸡之力,但就像汪羽竹是王麒麟的最高信仰一样,巣天逸也是他毕沁的最高信仰,所以这鸡,他有力也得缚,没力想办法,还是得缚,一年也好,三年也罢,他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他要想办法逃离东卦城,将白王爵的存在告知蔚王。
好在,东卦城还有连王麒麟也不知道的内线。
汪羽竹出了大牢,就去找王麒麟了,他想质问后者,为什么不和他说悼念毒的事情。
只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倒是沿途听说了几处寻常人家暴毙死亡的消息,汪羽竹去看,伤口简单利落,尸体都是脖子上挂着长短深浅近乎一致的剑疤,不用想就知道这些是王麒麟的手笔,这些被杀害的人,肯定也就是在东卦城潜伏已久的蔚国内线了。王麒麟的这种清理方法虽然狠辣了些,却效率极高,很符合他的作风。
晚上回内城吃饭的时候,汪羽竹没有向太孚对其他人提起毕沁和王麒麟的事情,刘三昧看汪羽竹没有提起,他也识趣地装作不知道,向太孚汇报东城门一切正常。
太孚算了算时间,道:“羽竹,明天开始,你就别去东城门了,跟着玲玲去南城吧。”
“是。”汪羽竹点点头,心里还想着王麒麟的事。
高玲玲听到这个小子要跟着自己了,便朝汪羽竹那边看了一眼,看出后者有心事,便带着奇怪的语调问道:“汪公子,看你好像有心事,是不是不想跟着我啊?”
汪羽竹恍过神来,慌忙摆手:“不是,不是,不是,刚刚在想事情,玲玲姐,失礼了。”
高玲玲一笑,摆了摆手说没事,心里却想着,这愣头小子,这一个月,看来会有一只有趣的新玩具。
看着高玲玲漂亮的脸蛋上挂着温柔的笑容,汪羽竹想起了常我龙的话,后者居然说高玲玲是卦周八子中最难相处的那一个,现在一看,简直是空穴来风,无中生有。
汪羽竹又将目光转移到桌尾的柳佳莹身上,问道:“莹,你听说过悼念毒吗?”
“悼念毒?”看柳佳莹的样子,应该是第一次听说到这个名字。
“悼念毒?”太孚城主听到这个名字,反应却很大。
“孚爷爷,您知道吗?”汪羽竹又将头摆过去,看向拍案而起的太孚城主,灰白的眉毛都竖了起来。
“当然,那是蔚王巣天逸的毒,兑泽子就死于这个毒,羽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汪羽竹看太孚生气的样子,暂时不想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便说:
“孚爷爷,没什么,突然想到,随便问问。”
然后就一如既往地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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