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镜、文长青他们心中一沉,都很疑惑,不明白都已此时此刻,老太君为何还要坚持保住这门婚事。
就是琴箐都有些着急,她从一开始就最反对这门婚事,不知多少次想过要把苏奕撵走。
而眼下,无疑是个大好的机会。
可老太君却偏偏不答应!
李默云皱了皱眉,心中颇为不舒服,把目光看向父亲李天寒。
可不等李天寒开口,黄云冲已长叹一声,道:
“一个外人,却要插手别人的婚事,默云贤侄,老夫劝你一句,趁早改变主意!”
李天寒瞳孔一缩:“黄兄,此话何意?”
“何意?”
黄云冲看了看四周众人,这才沉声道,“那我就再多说一句,不要再让你儿子打文灵昭的主意,否则,必大祸临头!”
李天寒脸色微变。
在场其他人一头雾水,这本是李家和文家之间的事情,可黄云冲身为黄家之主,却竟主动掺合了进来。
这自然令人费解。
李默云恼了,俊俏的脸颊浮现一抹阴霾,道:“黄叔,你该不会认为,我连那苏奕都比不了吧?”
黄云冲眼神怜悯,摇头道:“你这叫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
寥寥四字,却让众人一呆,差点以为听错了。
李默云何等人物,他是广陵城年轻一代领袖人物,是青河剑府内门弟子,凭此身份,还能比不了一个修为尽失的废物?
“黄兄,你今日怎地像变了一个人,不止处处和我为难,连我儿子的事情都要插一手!”
李天寒眸子泛起冷意,内心震怒。
他本是来找文家的麻烦,哪曾想,却屡次被黄云冲破坏!
黄云冲刚要说什么,一道沉浑的声音已经在大殿外响起:
“黄兄说的不错,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是引火上身!”
伴随声音,身影昂藏高大的城主府禁卫统领聂北虎已大步走了进来。
全场一震,在场众人都有些懵,看不透眼前状况。
文长镜、文长青他们也都如此,万没想到,城主府禁卫统领聂北虎竟会主动上门。
尤为奇怪的是,聂北虎才刚抵达,就直接把矛头指向了李天寒父子!
“聂北虎,你又是什么意思?”
李天寒明显也有些猝不及防,脸色一下子变得格外的阴沉,也察觉到今天情况很不对劲。
黄云冲今日表现很不对劲,连刚抵达的聂北虎也显得很反常!
往日里,他们哪敢如此对待自己?
可还不等李天寒反应,又是一道声音在大殿外响起:
“聂统领的意思是说,今日是文家老太君大寿之日,你和你儿子最好赶紧离开,省得扰了大家兴致!”
大殿外一片骚动,惊呼不断。
而后,在一道道不可思议目光注视下,一个身穿宽袖儒袍的中年男子走进了大殿。
“傅大人!”
当认出来人身份,文长镜简直喜出望外,连忙迈步迎了上去。
“见过傅大人。”
“傅大人也来了?”
……这一刻,满座皆惊,在场那些贵胄大人物纷纷起身,一个个诚惶诚恐,笑脸相迎。
来人正是傅山,广陵城城主!
“傅大人……您……怎么来了?”
李天寒则有些傻眼了,彻底无法淡定,内心翻腾。
他早听说,傅山根本不打算参加文家这一场寿宴的,可谁曾想,傅山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来了!
“我来自然是为文老太君祝寿的。”
傅山淡然道,说话时,已从袖中拿出一个首饰盒,笑着递给了坐在上首的老太君,道,“这是傅某一些心意。”
老太君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致谢。
傅山这才转身,看向李天寒,神色冷淡,“李兄,我的话刚才已经说的很明白,劝你莫要执迷不悟,快带着你儿子离开吧。”
李天寒脸色发僵。
他目光一一从黄云冲、聂北虎、傅山仨人身上扫过,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神色不断变化,内心也随之涌起一阵阵说不出的冰冷寒意。
沉默许久。
最终李天寒拱了拱手,道:“打扰了,李某告辞!”
说罢,已抓住儿子李默云的胳膊,转身而去。
头也不回。
目送他们离开,大殿众人心中皆躁动不已,无法淡定了。
谁都看不出,堂堂李氏之主,今日在此栽了个大跟头?
踌躇满志而来,灰溜溜而去!
而在大殿外。
目睹李天寒父子的狼狈而去的模样,文灵雪眼神也是一阵恍惚,这……这是什么情况?
黄乾峻则再忍不住嗤地笑出来,瞧瞧,这不叫自取其辱又叫什么?
再看苏奕,神色淡然依旧,他随手拎起酒壶,为自己斟满一杯酒,悠悠然一饮而尽。
自始至终,他置身事外。
但这一场由李天寒父子带来的风波,却就此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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