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毛巾的绝学?
自己人?
剩余八人还在愣神之际,李避竟是已经将他们的蓝毛巾斩杀!
毛巾会第二条规矩:长老死,则分会灭!
李避轻轻一抖身,一片药香兀自散开而来。自知活不下去的八人,当机立断就要拖死李避,下一秒,内力像是在经脉中被人隔断,引以为傲的内力再无用武之处。
八人犹如断了线的木偶,不知何时中了李避的毒!
李避的声音随着清风,荡在场中:“你们中了内力的毒,我来救你们了!”
李之之待着话音落下这才进入院中,她跟在李避身后用乾坤袋收起了装有阿芙蓉的箱子,快步跟着李避走回杜慕裳的院外。
……
杜慕裳静静地坐在屋内的地上,脸上布满着泪痕。她爱这个男子,恨不能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过去有无数个夜晚,她都在梦中惊醒,深怕自己得到他牺牲的消息。好在他回来了,他失去了活动的能力,她却更加安心了。
韩嘉杰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子,他的一生总是愧疚于她的。好男儿谁不想征战四方为一国退敌贡献自己的青春?得到了沙场的荣誉,便要失去情场的得意。他觉得自己人生最值得的时光,便是和她相遇的岁月。
因为爱,所以两人才会至于此地。
又因为两人相爱,却是终究没要一个孩子。
他有他的顾虑,她有她的担忧。
相视一笑,杜慕裳轻抚着韩嘉杰的面庞,像极了每次送他回边关前的离别。
“军服终于洗干净了,你想看一看吗?”
韩嘉杰抿了抿嘴,笑容却带着一丝期盼:“咱们的孩子,真的夭折了么?”
杜慕裳噗嗤一笑,擦拭着面颊两旁的清泪道:“傻子,你好好养伤,咱们还可以再有一个的。不用什么都靠你,我也可以自己来。”
韩嘉杰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双眼泛红,呢喃一声:“还想看一次你跳的西域舞。”
杜慕裳缓缓起身,在韩嘉杰的背后褪去衣物,重换一身西域风情的舞娘服。纤细的腰肢在舞服的衬托下更显得美轮美奂,玉足轻点地,犹如白玉般的洁足轻踏在这黄土之上,屋中的一丝春绿小草,更显生机勃勃。
“君住昆仑山脉头,妾自心语山脉尾。
君主西北雁门关,关门余年不见君。
妾自忠烈苑中望,望中夫石更念妾。”
杜慕裳的身姿伴随着这般委婉却不哀怨的歌声翩然起舞,犹如春之含苞幺幺绽放。旋转的身姿带动起暖旭的春风,吹散脚边沙,静碎屋中草。
简陋的屋舍盖不住春意的繁华,绝美的歌声荡于忠烈苑。梁上余音三淼声,玉足点地百回转
韩嘉杰大口咬着颔下的垫枕,便是上阵杀敌撕破臂间血肉,都不曾皱眉的汉子,此刻却是被泪珠蒙住了双眼。他拼命地挤着眼睛,想要将这泪珠拭去。不擦还好,一擦犹如破关而入的西域异族,迸流不息滔滔不绝,顷刻间便打湿了这芳香的垫枕。
一声歌舞终了,院中归为平静。李避叹了口气道:“我们还是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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