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带着几名青衣卫,押着俩人返回东营。
他的一个手下不失时机的拍起马屁:“江总旗真不得了,竟然知道有人跟踪,让我们早早埋伏在这里。”
江柳撇嘴一笑,没有搭理。
他的心思全在那两个被擒获的人身上。
街道上人来人往,难说会不会出现变故。
他连半点大意都不能有。
江柳带着青衣卫,押解俩人返回东营。
小半个时辰后,四兴坊的民宅。
安季荣坐在前堂。
七八个人分为两排,坐在两侧。
有个精壮汉子低头站在他面前。
“人被江柳带走?”安季荣皱眉:“为什么没有解决掉?”
“没机会下手。”精壮汉子回道:“江柳盯的很紧,我们找不到空子。”
安季荣脸色非常难看。
他冷冷的问精壮汉子:“你知不知道,江柳把人带回去,意味着什么?”
精壮汉子没敢吭声。
安季荣一摆手。
旁边站起一人,快步蹿向精壮汉子,手中银光一闪。
精壮汉子咽喉上多出个细细的伤口。
伤口还没来及喷出鲜血,他就一头栽倒下去。
“无用的人,只有死。”安季荣环顾在场的其他人:“谁有能耐潜入青衣卫东营,把那两个人解决掉?”
“我去!”杀死精壮汉子的那位主动请命。
此人身材瘦小,比一般人矮了半头。
他的左脸有条伤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看起来非常狰狞。
安季荣点头:“你肯去,当然最好。”
“要不要连同江柳一并杀了?”那人问道。
“如果有机会,当然再好不过。”安季荣说道:“江柳不容易对付,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只要把那俩人灭口就好。”
矮小刀疤脸点了下头,转身离去。
“月氏兄妹怎样了?”安季荣问在座的一位妇人。
妇人大约四十多岁,施着厚厚的脂粉,浑身透着烟柳气。
她站了起来:“兄妹俩都关在鸣翠楼,有人盯着,跑是肯定跑不成。”
“江柳已经查到他俩,可他们却是左都御史的儿女,轻易杀了,惹来的麻烦不小。”安季荣冷冷的说:“把他们盯紧,要是敢跑,当即诛杀!”
“我明白。”妇人应了。
鸣翠楼,是永安城内最大的青楼。
这里的姑娘来自五湖四海,甚至还有几位来自西域的白人和从西南运来的昆仑奴。
无论哪里来的姑娘,进了鸣翠楼,都会有专人调教,传授她们舞蹈和乐器。
有些特别聪慧的,甚至还有人传授文章和棋艺。
姑娘色艺双绝,光顾这里的客人,多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出入多有达官贵人,官府一般也不会找这里的麻烦。
关两个人在鸣翠楼,只要他们不吭声,江柳有再大的本事,也找不到这里。
丝竹声声不绝于耳,女子欢笑有如银铃。
鸣翠楼一派春意。
二层有间厢房,房门紧闭,月氏兄妹坐在桌边。
他俩脸色都很难看。
“哥哥,王大刀如何死的,你看到没有?”月凌雪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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