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少年是何来历?为何能立此大功?”说话的叫长孙无忌,圆胖的脸,圆胖的身子,时任吏部尚书和开府仪同三司。
“这少年叫李安适,是泾阳县人,他父亲是知节曾经的部下李正直,曾任宣节校尉,后来李正直的母亲病重,他就辞官了,成了亲,做了个庄稼汉。”
不用怀疑李二为什么会知道,他手下的百骑涉及方方面面,你昨天晚上跟你老婆开了几回车他都知道。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李正直的儿子,那就是我的侄子了,等他到了长安我得跟正直好好叙叙旧。话说回来陛下,我这大侄立了大功,陛下有何奖赏啊?”这位不用说,程咬金,右武卫大将军,泸州刺史。一把大胡子,皮肤黝黑,官场上的滚刀肉,看着很粗犷实际却是粗中有细,如果真认为他没脑子,那就错了。
“知节,非是我不奖赏,而是怎么奖赏?这个功劳说小不小,说大不大。”这位是李二陛下,陕西人。各位看官是不是认为李二应该长的眉清目秀,风流倜傥呢?非也!络腮胡子一大把,反而有点像李逵。
“是啊知节,一白身少年,封赏多了不好,少了也不好。”这位是房乔房玄龄,官拜中书令,实封邢国公。乃是“房谋杜断”中的房谋。
“陛下,不若封他为泾阳县男,非是世袭,爵位也不大,也能示做朝廷的奖赏。”这是杜如晦,杜断,时任尚书左仆射。
“嗯,也好,便依克明所言。”
随即写下圣旨,着小黄门领旨前往。
话分两头,这边我们的主角李安适正在默默的走着。
“狗子的额头好烫,伤口也烂了!”
“快去找军医!”
李安适扭头看过去,一堆人围这一个担架哭泣。走过去一看,一个手臂上缠着白布的伤兵躺在担架上,脸色发黑,扯开包着的白布,伤口已经发炎,不断的往外淌着脓血。
“你们不是出来赈灾吗?怎么会有人受伤呢?”
“有灾民闹事,我们去阻止,狗子被灾民的刀划伤,军医也治不好他。”
牛猛回答了李安适的问题,脸上带着悲伤。李安适把身上的盔甲脱下来,对着牛猛说:“我要干净的白布、酒、针和线、一锅烧开的水还有剪刀,快点。”
“你能治伤?”
“先把东西拿来再说。”
牛猛连忙跑开,牛进达也走过来,“你能治风邪入体,跟谁学的?”
“孙思邈。”
“你还是神医的徒弟?”
“不是,只是学过一段时间。”
“东西拿来了,还有牛将军的三勒浆。”
牛猛从远处跑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坛子。
李安适打开酒坛子一闻,“二十度都不到,怎么消毒?怪不得李白能斗酒诗百篇,原来喝的是啤酒啊!”
“再去砍几节竹子,还有中空的细竹节和洗干净的羊肠,再多拿几坛酒来。”
“还不快去!”
牛进达大声的指挥边上的卫兵,“快快快。”
只见李安适拿剪刀先剪开绑着手臂的白布,又把被沸水洗过的布塞进伤口里,再把布扯出来,带出了很多脓血和石灰。重复多次,扯出来的布已经很干净了。
牛进达在边上看的直皱眉,但不许任何人打扰到李安适。
“细竹节和羊肠子来了!”
牛猛一手羊肠子一首竹节,递给李安适。
李安适把羊肠在沸水里过一遍,再把羊肠拧干后放一边晾晒,六月天,干的快。
李安适又把锅里的水倒掉,把三勒浆倒进去,边上放一个坛子,中间用中空的竹节相连。
慢慢的锅里酒的温度上升,蒸汽进入竹节,冷却后滴入坛子里。李安适用手指蘸了一下放进嘴里,“约莫有二十五度了,最起码得四五十度才能用。”
李安适在边上用小刀削着细竹节,“这种细的竹子应该可以,再用酒精消个毒,就能当针头用,我是O型血,万用。”
“小子,你救人为什么要浪费老夫的三勒浆?不过这坛子里的酒倒是清香四溢,老夫先喝一口。”
牛进达说罢,拿起蒸馏后的酒就要下口。
“牛伯伯……”
李安适还是晚了一步,牛进达美美的喝了一大口,咽下去后舒了口气,“爽,这酒比我的三勒浆好喝不少!”
“别喝了,救人要紧。”
李安适说着把坛子里的酒倒进锅里,再蒸馏一遍,那味道使得牛进达放大鼻孔不停的嗅。
李安适又来回蒸馏了四次,至于酒精度数,又偷喝了一口的牛进达那憋的通红的脸和脖子是最好的表达。
用酒精淋湿煮沸后的白布,把伤口里里外外擦洗一边。李安适把针和线消过毒后,对着狗子的伤口就下针了,手抖的厉害,深一针浅一针的,不过好歹是缝上了。
又拿过晒干的羊肠和细竹节,把他们组合在一起,用酒精布把自己的胳膊擦一擦,深吸一口气后,对着自己手臂就扎了下去。
牛进达看着李安适在扎自己,连忙问:“小子,你在干什么呢?”
“牛伯伯放心,狗子现在是身体失血过多,只要给他输血就好了。”
“那为何用你自己的血?”
“因为我不知道你们的血型,但是我知道我自己是万能血。牛伯伯放心,适当输血有助身体健康。”
在牛进达担忧的眼神中,李安适的血顺着羊肠线缓缓流向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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