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应该是派不上用场了。”军刀又在彼特脸上烫伤处剜着,直到深及见骨。“可惜,一张俊脸,这么好的货色拉去鬼街做鸭一次一百,小子,有命出来没钱花可以来找平头鲍勃!”
“呸!”彼特一口血痰,这次平头鲍勃没有阻止殴打,嘀咕着带路:“欠打的玩意。”
忽闪忽明的日光灯有气无力地悬于顶,墙壁隔音性看来不是太好,时有沉闷的皮肉敲打伴着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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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咒骂,水泼哗啦、惨叫、链枷,甚至有股烤肉香气,显然不属于好预兆。
“这间!”平头鲍勃拿过累累钥匙串,打开一间扑面而来腥臭味的审讯室,守卫重重地踢着两人屁股,踢得他俩踉跄摔进,铁门锁牢,并未有一张桌子两条椅子等待着“罪犯”,却是两副十字架。
拧水皮鞭与骨节一块噼啪作响,一块污秽地失去原本颜色的猪皮围裙捆在牢头肚皮,两条粗毛手一边一个握着沾了盐水的牛皮鞭、带倒刺的钩链鞭,屠夫铁面罩后,屠夫露出兴奋残忍的微笑,舔舐嘴唇道:“啊,新来的罪犯,你们两个是要选比基尼小姐还是玫瑰小姐。”
在“罪犯”张口回答前,凭空音爆,连地狱业火也赶不上牛皮鞭当头抽下,西蒙胸口当即浮现出一道血痕沟壑。“这是你的比基尼小姐!”
血肉横飞,“这是你的玫瑰小姐!”
待西蒙悠悠醒转过来时,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骨髓里爬着行军蚁,西蒙呻吟着试图坐起,但微一仰头便碰到了界限,一瞬间恐慌攫住了百战游骑兵的心灵,禁闭?棺材?实验室?静谧到令人发疯的黑暗吞噬掉理智,西蒙逼迫自己忍着打开AATS时针的冲动,但哪来的表带触感?肯定是被狱卒私自吞了!
禁闭而已,禁闭而已,他这么告诉自己。
“柯尼斯堡、纳尔维克、哥德兰、卡萨布兰卡、南奥塞梯、埃马尔……”西蒙沉心静气,每当烦躁感冒出,他便狠掐伤口,战争打不垮他的意志,棺材也是!西蒙逐一清点起他狙杀的每一个人,才算到卡萨布兰卡,光亮透了进来,狱卒架起一滩泥似的犯人。
“西蒙·海耶斯。”狱卒把西蒙捆在铁椅上,钢化玻璃窗外是个熟人,审核官,吃薄荷硬糖的审核官,他换下了黑底蓝边的制服,毫无皱纹的银白常服,上衣两个同色纽扣栓着两个兜,裤线绣过红纹。
“我是理查·索罗门,我们俩见过,在城门口,记得么,海耶斯先生。”所罗门脑后一轮光源,让他像极了天使,加上翅膀更像。
犯人双眼空洞无神,通风口扇动出的冷风都没能冻醒他,理查负着手,俯视着这只很有价值的虫子。狙击手,来自战前军队的狙击手。理查想道。
这是一座矿山,自投罗网的矿山。
“海耶斯先生,假如你尚且保持听力,那就认真听完我接下要说的话,这对你,很重要,关乎你能不能尚且完好地走出这座监狱。”
犯人垂着的脑袋抬高了些,继而下落。
“非常好的开始。”理查说道。
“为了让之后的谈话更具有效率,我决定提供一些小小便利,想来你是应允的,海耶斯先生。”
在审讯室大门打开的刹那,一名仆人推着餐车走入观察室,蒸腾热汽冒出壶嘴,仆人捧过瓷杯,恭敬说道:“大人。”
理查抿着红茶,说道:“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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