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我他吗还活着?!”西蒙一颗心脏跳到了嗓子眼,这两发纯粹是靠运气躲过,谁也不知道下一发穿甲弹会不会直接贯穿了整个步战车,西蒙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后车厢尚未熄灭的火苗,与上半身不翼而飞的加西亚,远征出发时齐装满员的十人小队,如今只剩下了五个人恩,前提是回途的彼特一路顺风。
独眼龙老佣兵深呼吸一口气,掏出步战车内几颗手雷一人一颗塞到了马尔科、乔纳森怀中。“队长要玩命了,我们在这里面也是累赘,不如跟着一块拼了!”
三人相视皆是心有灵犀地呵呵一笑,闷头紧攥固定杆,抓起步枪便是扫荡着零星试图接近后舱的步兵。
西蒙一踩刹车,竟是直直地往城门口倒退,操纵杆一提一推,步战车挂上了最高的退档,将整个正面暴露在了M60炮口下。“我等着你呢,贱人,要是上帝今天要我死,那我就认了。”
十字军M60倒是没料到这辆步战车还有胆从藏身处跑出来主动出击,刚朝城门楼打了一发榴弹的炮管随着水平机运转而降低。“装填!”炮塔中的装填手喊道,一发沉重的的钨芯穿甲弹随着半自动装弹机填进了炮闩,在这种迫近到一两百米的极限距离,炮手都不需要特地采用多么严谨的观测手段,要知道,M60曾经的对手可是大洋彼岸浪潮一般的T62,尽皆在千米之外便要求首发命中!打中!打穿!打爆!打废!
“来啊!You son of bitch!”西蒙依旧在全速倒退,他只能去赌,赌这辆M60跟前台化作昂贵的篝火燃料的车组一样蠢,赌他足够命大,赌他命硬到连撒旦都要留着他继续祸害人间!
“开火!”M60炮手一拉操纵柄,下一枚穿甲弹螺旋着高速出膛,西蒙毫不犹豫地开启了AATS,这时候没法管身体机能是不是吃得消,有条命保着比什么都强!
一比六的巨量时间流速差里,西蒙脑力运算到极致,测算出了炮弹飞行轨迹,电信号旋即传到了手上脚底,西蒙飞快地操作着M3,第三次间不容发地避过了主要杀伤带,步战车碾上一堵砖墙,垫高了的车身用已经无人了的炮塔扛下了这枚穿甲弹!
“乓!”无可抵御的侵彻动能直接像撕开一张白纸般掀开了30MM火神机炮炮塔,车身颤动地跟喝醉酒打摆子样抖动不堪,西蒙一头磕上了驾驶席,撞了个血流满面,没时间去擦一下脸庞,西蒙默算过这辆M60坦克射击速率大致在十秒一发,也就是说十秒之后就要再度硬抗穿甲弹!
不管了!不把这辆M60开掉,小队根本冲不出芒兹维尔,坐以待毙是个死,放手一搏或许生。就当西蒙准备启动步战车战术转移时,M60坦克抛射出了十来颗烟雾弹,这是一队谨慎的车组,宁肯多开几炮,也不肯冒着被自卫军居高临下射爆的风险。
西蒙必须要想办法引诱M60进城!这样子失去了步兵保护的坦克才能让队员们有机可趁。但又有什么办法才能勾引到这辆完全必要进城的M60入毂?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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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的陶氏导弹发射器坏了,炮塔 崩了,就连火箭筒都找不到一支,凭什么十字军非要进来?
“头儿!我有个主意!就是很疯狂!”马尔科叫道。
“说!”
马尔科握着属于他侄子法斯特利的反曲刀,“铛铛”地敲着壁板,吼道:“头儿直接对着坦克开!直接撞上去,我们去抢坦克!”
西蒙别无他法,狠命一咬唇,牙齿直接刺破了唇瓣,蓬出一团血,西蒙狂吼了一声,扬起手掌就是自己的脸来了一下,叫道:“我看你就是不要命了啊!”踩在刹车上的脚而一脚踏住油门,不假思索地往坦克冲去。
“Yes!我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亡命徒!”纵然队员们抓着扶杆,照样颠簸地他们几欲上天。
“终于有人比我还疯了!”西蒙一边驾驶着步战车一边吼叫着,连带着队员们一块扯开了嗓子疯狂叫喊,在临死前总得壮足胆气!一直走蛇型路线、躲避炮弹的步战车立刻一反常态,直线扑向了M60,完全是一副咱俩硬碰硬,一块同归于尽的悍不畏死!
“这群窝囊废磕多了杰特?”M60的炮手纳闷道,即便步战车全速撞击,这辆战斗全重52吨的M60A3无非就是被震了一下而已,但反作用力会把步战车像玩具车一般震碎,更不用说冲刺过程中M60的线膛炮正在瞄准步战车,无论西蒙躲过多少次,只需要一发,一发打在前装甲就够了。
两百米。
M60的装填手正在退下炮闩里应付城门楼碉堡的杀爆榴弹,尽管榴弹的确能够对轻装甲目标产生比穿甲弹更猛烈的伤害,但坦克车长很明白,所有的十字军步战车都敷设强化钢板,105榴弹炮不足以一炮停止。
拉米雷斯握着手雷爬上了四面漏风的炮塔,乔纳森解下了时刻不离身的钢盔,马尔科摸到舱门边,准备随时跳车。
一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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