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现在是八个人,另外的小队长戴了个极沉重的黑阿尔金防暴头盔,久而久之就起绰号叫了铁头。他们也收到了相同的讯息。喷过伪装信息素,抹去杀死黑活尸后的气味,并服下例行解毒药,以防一切着道可能,盯着密尔军的不止突变生物,赏金猎人也潜伏着,一个密尔军人头值很多钱。在连交了好几年学费后,士兵们个个是生存大师。
原路走回不过十来分钟的路,几百米而已。走在甬墙下,剑林高指苍穹,直让人觉得日头灼眼地慌。科林低下头,眼眶湿润润的,他用力眨眨眼,擦过眼角,甩手间满是汗水。他心中恶狠狠地想着狗 日的夏天,热的要命。不过干完这个月,就可以回城轮休了,军营家属区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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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孩子已经等了他整整一年了。
“呕~”队伍走的速度不觉间缓慢下来,某个士兵忽然扶着同伴张口就吐。科林一醒,挥手叫道:“军医!”话出嘴,他才知道不妥,喊得太大声了。但毫无回应,兼职了医护兵的末尾支援手无声无息倒在科林身后几米远。
危机感疯狂地涌上心头。埋伏!多年本能呼唤着最不愿提到了字眼。一把把尖刀在肚腑里划动着,他眼睁睁看着其余同伴们走着走着就倒下,他大口大口喘息着蹲下,沉重无比的三级头慢慢渗出血来,铁头也最终不动了,他活活被自己的血呛死在从前赖以保命的头盔里。
科林颤抖着手指伸向步话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这个老兵想的依然是把遇袭情报发回主队,然而他没可能摸到近在咫尺的通话键了,就算摸到,也没有力气摁下去了。
只差十九天就满服役二十二年的科林下士,没有死于战争或围剿,他死得一文不值。
甬墙之顶削尖如标枪,一个黑色罩衣俯瞰着已然全军覆没了的科林小队。这个海德拉脚跟微微支着那一线针尖,撑起了整个躯体,时近正午,却看不见一丝影子偏出。肩后背负着的裹步长枪昭示着他余下的能力,但海德拉绝不会轻易将自己显露出来,无论是战前战后,假使密尔军还敢派人来收尸,也找不出尸体中一枚弹头。
黑衣海德拉闭上眼,两指抚过额头,无形的心灵序波扩散到另一端。
“老大,其实我们得抓个其他更牛逼点的东西来做幸运宠物,一号车二号车养的是鬣蜥犬,四号五号是狼崽,怎么我们三号车养只猫啊?”悍马以最低时速前进着,司机抱怨着,这种任务简单地像郊游。
士官长瞥了眼仪表盘上的短毛猫,不屑道:“你知道个屁!老子当初为了抓这只纯种猫,放跑了一窝破壳魔鹰,这年头你他吗去哪儿找只这么小的猫?没见识!要不是这是车,要是坦克,我给抓一头湖妖扔水箱里养着!”
伴随步兵们轰轰然笑起来,现在是开阔地带,笑地再大声也没什么怕的,这几年活尸潮都被他们打地怂了,而且密尔军的定义里,低于十人,就是“落单”。他们这会儿有十多个人,还捎了俩装甲步兵,怕什么?
“喵!”不晓得自己背了一窝魔鹰仔的橘猫尖利地叫了一声,飞速钻进了悍马后备箱里,司机翻白眼道:“长官,你吓到海格力斯了。”
“跟你一样卵长屁股里去了!”士官长骂了一句,有股热热的瘙痒在全身泛起来,他下意识挠了挠,一回手,顿时毛骨悚然,他抠下自己的后脖皮。
他要大喊,然后他看见了刚才还嘻嘻笑着的司机四分五裂如遇阳冰块一样,随后是机枪手,士官长低头看着自己,手套外的手指无数道红线泛出,旋即他便崩垮开来。
“接敌!”悍马仍在完好无损地行驶着,车尾的步兵们凄厉叫着,枪声瞬间大作。
“它们到处都是!”
“他们都死了!死了!”
“我们逃不脱了!”
“救命!”
从千米下降到了一百米的乌鸦无人机忠实地记录下了画面:隐藏在甬墙林各个角落的黑活尸仿佛集中划一向着车队冲击过去,数百头剽悍猛兽直接淹没了失去重武器的士兵。
从头到尾,海德拉没有放一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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