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掌门是那种你见了他之后,会情不自禁忽略容貌的人。
出尘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如仙人一般,好似随时都会乘风而去,虽然长相的确有些丑,但影响不大,甚至是没有影响。
“两位小友随我来吧,你们一路风尘,可以先在山门中休息一天,然后我再带你们去洞天。”
对于王陆的身份,身为上清掌门的玄玉子一清二楚,但他并不在乎,反而十分客气。
“劳烦掌门了。”
王陆客气了一句,“直接去洞天吧,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哦?如此也行。”
玄玉子点了点头,带着两人改变了方向,直接朝后山走去。
不同于玉皇山,上清的洞天裂缝位于某处池子旁的木屋,三人到达时,里面并没有人。
“我这就给你们开启洞天,同时也会派人在外面看守,所以尽管放心就是。”
玄玉子一边说着,在木屋某处地方按了一下,紧接着便是阵阵无比玄奥的波动,从四面八方传来。
做完这一切,他指着屋子中间的两个蒲团道:“坐上去,然后静心定神。”
王陆与巳蛇依言而行,盘膝坐上了蒲团。
依旧和玉皇山一样,他给自己留了后手,吩咐血灵随时注意,情况不对就直接动手。
虽然实力比王陆本人要弱一些,但在强大的体魄下,加之八境巅峰的境界,反抗一下还是能做到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洞天里能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出来。
玄玉子见两人开始闭目,微微点头后,转身走出了木屋大门。他和辰龙有交易,所以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脚。
而此时王陆与巳蛇也开始了这一次的洞天之旅,依旧是魂穿。
由于时间流速的不同,他们在里面待上好几个月,外面可能只过了一天,因此只要算好时间回来,就不会有意外。
随着阵阵吸引之力传来,屋内的两人呼吸逐渐平缓,直至变得若有若无。
而屋外的玄玉子,也再一次迈开脚步,离开了这里。
他还要安排人过来守着,也要去应付镇魔司的纠缠,事挺多,可没功夫在这里浪费。
……
莫邵青一直觉得,自己将来肯定能够出人头地,哪怕镇上的街坊邻居再不看好,他也从来不会动摇这个信念。
不过,这个目标现在看来,已经变得十分遥远了。
因为有人动了他的弟弟,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莫邵青放弃了一直以来的梦想,他要让那些伤害过自己亲人的家伙,都要受到惩罚。
锵!锵!锵!
柴刀的刃口已经被打磨的很锋利了,但莫邵青依旧没有停下动作,他的心还没静下来,而磨刀是个不错的手段。
不知过去了多久,脑海中激荡起伏的念头平息下来,莫邵青停下动作,转头看向屋里,躺在床上的少年。
他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面容很普通,虽然是闭着眼,但依旧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
只是此时惨白的脸色,让其看起来更像个死人。
莫邵青心中一痛,将柴刀别在腰间,起身关上了房门,然后转头离开了父母传下来的这间破旧小屋。
大夫说如果有钱买药的话,他的弟弟或许能活下来,但很大概率会变成废人,只能躺在床上。
莫邵青没有钱,也不想自己的亲人活的这么痛苦,所以他选择报仇,以最激烈的手段,来反抗命运的不公。
凶手是镇上有名的无赖,手下还有几个狗腿子,加上姐夫是县衙里的主簿,因此一直没有人敢反抗。
莫邵青已经打探清楚了,那个家伙今天会带着手下去红帐子喝酒,这是他的机会。
低着头走在街上,许多街坊邻居都会过来打招呼,但莫邵青视而不见,自顾自的走着。
那些人都知道他家发生了什么,因此并没有见怪,反而更加同情了。
有些关系好的,还提着东西准备送给他。
但莫邵青怎么会接受?
拒绝了一切好意,他静悄悄的来到红帐子的后门。
里面的龟公和莫邵青是发小,因此很顺利的被带了进入,藏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一直到下午申时,莫邵青才终于得到消息,他的仇人已经来了,还带着四个手下。
“真的要这么做吗?赖三他姐夫不会放过你的。”
龟公那张满是麻子的脸上尽是真诚,他朋友很少,眼前的这个是关系最好的,因此实在不想看到莫邵青踏上这条死路。
“华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他现在躺在床上快要死了,难道我就这么算了?”
莫邵青摇了摇头:“不要阻止我,如果你还把我当兄弟的话。”
龟公长叹一声,将手中的酒水递了过去,“他们在二楼最左边的房间,你自己小心吧。”
说完用力撞在了一旁的柱子上,随即缓缓倒了下去。
莫邵青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后,头也不回的向二楼走去。
红帐子是小镇里唯一的勾栏,专门做皮肉生意,也出过几个颜色好的女子,不过大多都昙花一现,基本上下场都很凄惨。
莫邵青低着头来到二楼,根据龟公指示,找到了赖三所在的房间。
嘭嘭嘭!
他敲响了房门。
“谁啊!?”
屋里传来一声粗旷的叫嚷。
莫邵青听出这人的身份,是赖三最依重的一个手下。
“我给客观送酒来了!”
没有露出破绽,屋里几个人也不认为在小镇上,有人敢对他们不利。
因此没有丝毫怀疑的打开了房门。
“将酒给我,然后滚蛋!”
开门之人正是刚才回应莫邵青的家伙,他皮肤黝黑身材魁梧,压迫感十足,脸颊上长长的刀疤更是平添许多凶恶之气。
“是…是…”
莫邵青一只手将木盘送了过去,另一只手则伸向了腰间。
黑皮汉子喝了很多,没有注意到这些小动作,接过酒水后,就准备转身离开。
然而,一道破空声忽然在身后响起,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觉脖子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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