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止道:“三叔,我已经留过老师。只是老师另有要事,不便久留。”
宋宣涛心里暗骂行止不懂事,脸上却不显,仍道:“就算事情再要紧,也不耽误一顿饭吧!”
“我是真的有事不能耽误。”杨絮棠回答,“三日后我还会登门为余夫人诊脉,介时必定拜见宋老爷。”
三日后还要登门?不是说二嫂无碍吗?为何还要登门?
宋宣涛有些疑惑,但杨絮棠都这么说,他也不好再留。
“三日后,宋府必定设宴招待公子,请公子一定要赏脸。”宋宣涛说。
“那是自然。”
“行止,你送送你老师。”
“是,三叔。”
师徒二人上了马车。
宋行止撑着下巴,思量药方的事。
三叔刚才出现的刚刚好,宋行止直觉认为这件事跟他脱不了干系。
她想到,三婶谭氏家族世代经营药材,谭家药堂里的几个大夫就是宋家专用大夫,给母亲诊脉开药的大夫也在其中。
三婶跟三叔一样,都是极圆滑世故的。老师也说了,安胎的药方,说有问题,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有些孕妇,体虚体弱的话,也会加重其中一两味药。这种细微差别,很难辩驳。
所以,是三房做的手脚!
前世今生三房都在使阴招害他,她绝不会就此罢休。
突然,温暖干躁的手落在她的头顶。那手温温热热,穿过她的发丝肌肤,将她从愤怒和戾气中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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