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倒是聪颖,将你我绑在同一条线上,如果我说不呢?”朱棣无奈地看着马三保,眼下丞相胡惟庸都到自己的府上要人了,他若屈服了,就代表皇室对外臣屈服,可他若是不交出马三保,胡惟庸此人他也明了,定不会善罢甘休,揍胡鹏举一顿的举动他朱棣可没少出力,甚至醉仙楼的美酒还是他朱棣提供的,他朱棣不是主犯也算共犯。
“嘿嘿,殿下,这还要你出面帮我调解了,丞相的怒火,我一个九品监察御史可担当不起,更别说现在连腰牌文令都没有看到呢。”马三保狡黠一笑,拍了拍朱棣的肩膀,一副自己是受害者的悲惨模样。
“行,你也别得了便宜就卖乖,我跟你一起去找丞相。公公,带路!”在内心里,朱棣是不想面对丞相胡惟庸的,可是呢,他和马三保联合把人家儿子都揍了一顿,再给丞相吃闭门羹,属实有些过意不去。
朱棣府外,马车的轿内,胡惟庸早已等候多时,当他看到朱棣和马三保时,脸色瞬间阴沉了不少,在他身边的胡鹏举显得有些兴奋“父亲,就是他们,没有他们的话我也不会是这副模样,父亲您一定要为我做主!”
“殿下,还有你,可与我对簿公堂?你们揍了我的儿子,我总得讨回公道。”胡惟庸冲朱棣鞠躬,但没有给马三保一个好脸色,身为丞相,他尽量在外压制自己的脾气,可是一想到胡鹏举悲惨的模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知丞相因何事而来?”朱棣和马三保心领神会,一同问道,就大明律法,他们将胡鹏举揍成那副悲催模样,是需要负责任的,寻常百姓也就罢了,这是大明丞相的儿子。
“你们看看你们给鹏举揍成什么样?殿下,别说我是丞相了,就算我只是平民百姓,我也得为我儿子讨回公道,你们的下手也太狠了,我知道鹏举平时嚣张跋扈,可你们教训教训也就罢了。”胡惟庸叹了口气,将胡鹏举从马车的轿子内叫出。
“丞相,您说,这个猪头是胡鹏举吗?不是我有意嘲讽,我是真看不出这人是胡少爷,殿下,您看得出来不?”马三保看到胡鹏举的凄惨模样,忍不住自己的笑意,在他身旁,朱棣附和起来,发自肺腑的笑声引起了胡惟庸的不满。
胡惟庸面露难堪之色,面前的两个人属实是过于嚣张,将自己的儿子揍成这副模样竟然还当着他的面嘲笑,他大明丞相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脸色阴郁,在一旁的胡鹏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虽然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是面前的两人动的手,可就面前二人嘲讽自己的模样,他便觉得此事和这二人脱不开什么干系。
“你们嘲笑我儿就纯属过分了,是不是你们干的,去公堂便知,殿下,您可以不去,但是这马文和,我一定要带走。”胡惟庸脸色沉闷地看着二人,他倒是不敢大动干戈地从四殿下的府子里给人带走,他早早地一纸诉状送到衙门,一切还得看衙门定夺。
“你说这大千世界也是奇怪,这胡鹏举在怡红楼这等青楼被人收拾了,竟然还要算到我等的头上?属实是笑死人了。”马三保和朱棣的笑声逐渐猖狂,惹得胡惟庸父子俩一脸的不高兴,眼下,是四皇子和皇子的门生,他们可不能在皇子的府邸门前将人带走,就在等衙门的人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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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应天府皇宫内,朱元璋本想休息,太监们拿着胡惟庸的诉状到了朱元璋的面前,朱元璋本想发怒,一纸诉状竟扰自己清梦,可定睛一看,他傻眼了,这本应该送到衙门的诉状送到了自己的面前,而这对峙的双方可不简单,一个是自己的亲儿子朱棣,一个是大明的重臣胡惟庸,身为皇帝,朱元璋也是无奈,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显然是衙门不想掺和这等案件,将皮球踢到了自己的脚下,这两方衙门可都不好亲自治罪,能够掺和这等案件的,莫过于这位至高无上的帝王。
“陛下,丞相如今就在四殿下的府上,他儿子认定是殿下联合那马文和动的手,正因如此,衙门不敢断然判决。”太监毕恭毕敬地对朱元璋说道,他小心翼翼地观察朱元璋的神色,生怕朱元璋发怒。
“在哪里打的?”朱元璋慵懒地问道。
“我听闻是在怡红楼的花船内,诉状上说殿下和胡鹏举发生冲突,一怒之下将胡鹏举给揍了。”太监低声下气地说道。
“呵,有点意思,胡惟庸的这个儿子没事就喜欢泡青楼,被揍还赖到棣儿头上了?这种小事,就交给他们自己处理,至于是不是棣儿打的,那得看棣儿自己解释了。你把诉状送回衙门,让衙门定夺,就说是朕的旨意,无论衙门怎么判决,都跟朕没有关系。”朱元璋摆手,“呵,棣儿这小子,也经常泡青楼,是该吃点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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