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道年双脚交错,跷在茶几上,左手搭在沙发上沿,右手滑动手机屏幕。
“人还是原来的人,但是发生了很多变化。”苏道年浏览着手机内的聊天记录与朋友圈,搜罗着自己可能用的上的信息。
一家之主苏富杉,气质大变样,显得很强硬,是个知名企业家,同时运营着一个公益基金会;
家中长子苏玉钱子承父业,正在商场打拼,名下还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影视特效公司;
落水早夭的次子苏腾霏幸运地活了下来,正在外地服兵役,不在江北地界;
母亲则于七年前因病去世。
苏道年面色淡然地看着手机,喃喃自语道:
“就算换成平行世界,家庭变得富裕了,也改变不了残缺的命运。
“但我就是我,不会因为这些而有丝毫改变,我的人生我自己走。”
收起手机,拿上交通卡,苏道年便走出了屋子,准备会一会这个不一样的大哥。
身穿灰色卫衣,黑色长裤,脚踩白色休闲鞋的苏道年循着手机地图导航,走出了七绕八弯的老城区,映入眼帘的便是近未来的繁华城市街道。
大街上车水马龙,曾经难得一见的超级跑车跌下了神坛,不再高不可攀;
取而代之的是没有轮胎,悬浮于地面,通体流线型的悬浮跑车;
需架起厚重桥梁基座,铺设轨道的动车已经升级为悬挂式动车,综合性能提升了一大截……
“真是发达啊,王质烂柯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苏道年感慨了一句,而后走向了最近的公交车站台。
虽然世界大变样,但至少幅度没有大到让人无法接受。聪慧的苏道年远远地看别人演示一遍,便了解了个大概,顺利地登上了看起来就很高级的公交车。
这一路上苏道年见识了赛博朋克式的未来风光,也见到了蕴含传统文化的古典景致,实乃大开眼见。
而坐落在运河边的酒楼更是宏伟,堪称古典与现代的完美结合,雕梁画栋,美不胜收。
“这个设计师好厉害啊!”苏道年站在酒楼飞檐下,仰着脑袋,以专业的角度欣赏着这栋建筑。
“哟,三少爷,您可算来了。来来来,大少爷已经安排好了雅间,我来带您进去。”西装革履,背头梳得一丝不苟的经理从大堂走出,热情地接待着苏道年。
“嗯。”安全不记得这人是谁的苏道年只能摆出阔少姿态,随意哼了一声,以免露馅。
跟随经理抵达四楼雅间后,苏道年推开门便见着了神采奕奕,面容俊朗的苏玉钱,他一身奢而不华的高档西装,仪容打理得一丝不苟,标准的有钱多金的成功人士。
“小年,来,坐。”苏玉钱笑容满面地起身为苏道年拉开座位,沉稳可靠的兄长形象溢于言表。
苏道年不以为然,神情平淡地落座,开门见山地问道:
“说吧,找我什么事?”
苏道年一心追求平静生活,不会为自己树敌,但也不会与他人过于亲密。
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大哥,更何况之前的“毒巧克力”案件蹊跷得很,所有人都有嫌疑。
苏玉钱刚准备开一瓶高档红酒,就陷入了这么一个热脸贴冷屁股的尴尬境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唉,小年你还是这样叛逆。我和你二哥也经历过这个年纪,但你怎么持续时间这么长呢?你都24了!”苏玉钱放下红酒瓶,无奈地摇了摇头。
苏道年眼轱辘一转,对这个平行世界因“毒巧克力”而死的苏道年有了大致的了解——这是一个娇生惯养,离经叛道的纨绔。
这样的性格正适合自己伪装,很多不合理的地方都可以用“叛逆”来解释。
苏道年坐姿愈发懒散,态度愈发随意,直言不讳地问道:
“那些来我屋子的‘社区工作人员’到底是什么人?便衣警察?那个巧克力里有毒?”
苏玉钱看着苏道年的眼睛,对视了半晌,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都化为了一声叹息。
过了好一会儿,苏玉钱才开口道:
“嗯,具体的还不清楚,但那巧克力肯定有问题。幸运地是你正好喝醉了,把吃下去的巧克力都吐出去了。
“不过小年你为什么要吃来路不明的巧克力,情人节早就过了呀!”
苏道年毫不迟疑地开口道:
“我不是喝醉了嘛。我连吃没吃那巧克力都没印象了。”
“你,你。”苏玉钱无语地抚了抚额头,而后接着道,“这段时间你不要到处乱跑了,回家吧。爸那边我来和他说。”
若只是仇家下药,那么接下来大概率就是狗血的恩怨情仇了。但是苏道年吃下的那个巧克力问题不是一般的大,显然还有更多的秘密没有浮出水面。
苏道年身子前倾,左臂撑着桌面,语气坚定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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