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年纪有此内功,殊为难得。”宫典道。
“另一个呢?”庆帝道。
“四品的身手,六品的真气,八品的防御力。陛下,是否要查一下他们的身份?”宫典问道。
“都是少年才俊啊。国家多一些这样的人才,是件好事情。”庆帝不置可否道。
“陛下雄才大略,福泽天下,是以国泰民安,人杰地灵,才会有如此多的人才涌现。”宫典虽然是个武将,但也懂得谄媚奉承。接着重提旧事,又在禁军身上狠狠踩了一脚:“陛下,今日有如此大疏漏,禁军那边还是查一下。”
“不用了。”庆帝终于给了一个确定的回答。
宫典沉默下来,心中思绪起伏:陛下不查禁军,说明禁军没有过错。看来之前的猜测没错,那两个少年确实是陛下故意放过进的。
正在这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长街对面传来。
禁军来了!
……
范府座落在京都东区,离纵贯京都南北的天河大道还有一段距离。这片区域住的都是达官贵人,没有平民百姓的立足之地,所以也显得比较冷清。
一辆马车行驶的声音打破了街道的宁静,在范府门前停下来。两个少年从马车上走下来,其中一位少年手里还提着一个狭长的箱子。
“我是范闲!”
范闲走到范府紧闭的大门前,用力拍了两下,大叫了几声。
结果范府大门未开,旁边的侧门却“吱扎”一声打开了。
一个侍女从侧门走出来,轻声唤道:“少爷,这边请。”
“走侧门,我爹的意思?”范闲眉头不由一挑,心里有些不舒服。
走侧门?
难道我的身份见不得人吗?
范闲本身倒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有什么见不得人,用他的话讲,真正应该不好意思的是范建才对。
“老爷还在户部未归,这是二夫人的安排。”侍女道。
原来是柳如玉的安排,这就说得通了。
听到侍女的话,范闲心里舒服了许多。
柳如玉不待见他,这已经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事情。她若不整出点妖蛾子,反倒不正常了。
“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下马威来了……我怎么忽然感觉热血沸腾,有种在看清宫剧的即视感,一场涉及豪门恩怨,事关伦理道德的大戏,即将上演。”沈望小声嘀咕道。
“确实是场好戏……如果我不是当事人,那就更好了。”范闲轻吐一声,道:“走吧,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想耍什么花招。”
“我相信不论柳如玉耍什么花招,范兄都能从容应对,我对你有信心。所以,我就不进去了。”沈望脚步未动,开口说道。“范兄今日初次入府,要处理的事情一定很多,再加上还有柳如玉这么一个人从中做梗,一时半刻怕是消停不下来,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等你彻底安顿下来,我再来找你。”
范闲心里清楚,柳如玉肯定不会让他这么容易的进门,还不知道憋了什么坏屁。他也不想沈望受到他的牵连,被柳如玉针对,于是便道:“这样也好,这次招呼不周,还请沈兄见谅。等我安顿好了,一定设宴款待,给沈兄赔罪。”
朋友登门未能在家里进行招待,确实有些不好意思。
“咱们之间就不用说这些了,加油。”沈望拍了拍范闲的肩膀,潇洒地走了。
一石居位于天河大道上最热闹的地段,是一家传承了百年的老店,很有特色,就连京都的达官贵人也经常光顾,生意极好。
沈望从澹州三大帮派身上捞了几百两银子,兜里有钱,心里不慌,底气十足地走了进去,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桌酒菜,慢慢品尝。
楼下,有两个街头艺人在表演金枪锁喉和胸口碎大石,周围围了一圈百姓,叫好声不断传来,十分热闹。
沈望望着楼下的表演,心里忽然一动,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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