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晚青道:“如此繁杂的关系?其他妖族又会有何说辞啊?”
杨烈道:“不少名门本就不愿与人接触,大部分还怀有恶意,扈家直接将扈姬瑶交出,此举定会引起其他同族的不满,届时通天教在其中再煽动一番,摩擦必不可免,继而再是大规模冲突。”
付晚青道:“未曾想我方才还避免了一场妖界动荡啊!”
杨烈道:“付家主颇有远见啊!”
付晚青道:“少来了!我还不知道掌门你,就是想让杨牧出来求你,你何必要吓唬他呢。”
杨烈尴尬的笑了笑。
付晚青继续道:“你扼住那女子时,我见你眼中并无半分戾气,便知道你并不想真的杀她,何况云清也没大碍。”
杨烈道:“你方才还说妖丹伤及经脉。”
付晚青道:“是有波及没错,但还不那么严重,云清的修为可不算弱,我不过是想吓唬一下那女子。”
杨烈道:“原来如此,也算是万幸,如此还好向剑守山交代一番,咱们还是先回门中,看看他二人如何了吧。”
付晚青道:“如今通天教的众妖都敢于闹市行凶,愈发肆无忌惮了。”
杨烈道:“必定在谋划大事,此次我会将云清他们送回剑守山,与应掌门说一下此事。”
付晚青道:“方才听扈家女子讲,剑守山中有妖族蛰伏。”
杨烈道:“确实匪夷所思,我着实不信有妖族能在那仙山中潜伏而不暴露,此前若不是有应掌门的手书接引,我想必山门都无法进得。”
付晚青道:“虽同为我族,但我想大多名门皆不愿天下大乱,此事也需提醒下他们。”
二人加快了脚步。
不多时,镇外树林中,扈姬瑶已经能够独自行走了,蛇毒影响虽大,但自己些许调休一下,已经恢复了大半,且这蛇毒也并非自蛇牙注入,自己吸入又少,还远不到致命的剂量。
见扈姬瑶能自己行走后,杨牧索性放开扈姬瑶的胳膊,自顾自的在前方走着,始终也未回头看一眼。后者在杨牧撒手一瞬险些摔了个趔趄,本欲埋怨几句,想到自己刚被救了性命,便又把话憋了回去。
想了想,扈姬瑶还是决定说点儿什么,便张嘴道:“救命之恩,记下了。”
杨牧未答话,头也未回。
扈姬瑶见没有回应,道:“你慢一些,我内体还有蛇毒。”
杨牧还是无言,速度也未放慢。
扈姬瑶有些不乐意了,道:“你什么德性啊,别以为你救了——”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利刃出鞘之声,杨牧挥刀转身,刀声未绝于耳,刀刃已经逼近了扈姬瑶的脖颈。后者反应不及,愣在原地有点惊讶。
杨牧冷冷的道:“我且问你,今夜的闹剧,是否是教主所谋划?”
扈姬瑶回过神,本露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又转脸不屑道:“我自己所想,要如何?”
杨牧将刀锋逼近了一些,道:“这血珠教主仅凝了一颗,在我这里,为何你会有?”
扈姬瑶道:“凭什么就只能你有?”
杨牧抖了一下刀柄,刀刃几乎已经贴在扈姬瑶的皮肤上了。
扈姬瑶只好道:“我劝教主勿要仅执着于剑守山,中原如此之大,我亦可以帮他寻找,便索要了一颗,这又何妨?”
杨牧未答话,似乎在思考扈姬瑶此话的真实性。
扈姬瑶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本想挑拨一下你叔父与仙门的关系,不定还能帮你拉拢血云。现在看来都是些徒劳之举,罢了,至少,今日这个弟子不是教主所寻之人。”
杨牧收回长刀,收入刀鞘之中,转身继续前行,道:“离我叔父远一些。”
看起来,杨牧并未有所怀疑。
此次血云之行,本也是教主安排自己前来,若是再暗中下令杀掉自己叔父,纯属没有由来,何况就算真要除掉杨烈,只让扈姬瑶一人前来,这与送死并无区别。
扈姬瑶道:“血云门早晚是我教实现大义的障碍。”
杨牧道:“若有朝一日血云门阻于我教大业,我自然会刀剑相向,但在那之前,你若再敢对他们行暗箭伤人之事,我定不饶你。”
扈姬瑶拧过脸来,一副不服气的表情,正欲脱口而出一些难听之词,肺中呼吸困难之感又传来,随即大口喘着气,一边摆手道:“看,看在你救我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杨牧也不再回话,自顾自走着,过了半晌,又似想起什么一般,道:“今日一行,白白让些教众丢了性命,当下处处需用人,此事你自己向教主交代。”
半晌后,扈姬瑶呼吸再通畅起来,道:“我自然会跟教主说明,你莫要只道我的不是,教主令你所行之事如何了?”
杨牧道:“寻得些方法,假以时日,剑守山中人应当皆能试验一番。”
扈姬瑶道:“你山门都进不去,居然还敢夸下如此海口。”
杨牧有些不屑道:“我自有法,你又何尝能深解。”
扈姬瑶不屑的哼了一声,不再言语,缓缓调动内息,调节着体内的余毒。二妖一个在前方走着,一个在后方跟着,一路寂静,前往着下一个落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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