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昔分了六斤肥瘦相间的前腿,和一扇排骨。他们一家吃了三顿都没吃完,全扔冰箱里了。野猪肉偶尔尝尝鲜还成,顿顿吃,天天吃也会腻味。
陆昔每天的任务给鱼塘输送泉水、喂鱼、喂狗,偶尔上山锻炼小毛和三小崽子,为了给鱼塘提供更多的生命,他没少到河里撒网抓大肚鱼,一桶一桶地往鱼塘倒,确保鱼塘的鳖食物足够新鲜。
“金币,过来。”拿着一颗沾了泉水的肉脯,陆昔不断地引诱脖子上一圈黄毛的狗崽子,其他两条狗颇为意动,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可仍坐稳没起身。
金币屁颠屁颠地跑来吞了肉脯,给陆昔揉了下狗头夸了一句好孩子,又屁颠屁颠地跑回去了。
大青山逮回来的三条狗崽子,陆昔分别命名为金币、银币和铜币,金币是刚才那条脖子黄毛较多的狗,银币腹部全是淡黄色毛,铜币是陆国荣指出的狗狼,毛发较灰,很有灰狼的味道。
三条狗崽子虽只有一个多月大,却活蹦乱跳的,活泼的很。撵鸡追鱼,有一次趁陆昔不留神还跳到鱼塘里抓王八。
陆国富上门借小毛,都夸赞仨狗崽子长的结实。
陆昔正给仨小狗洗澡刷毛,金币抖了抖身子,甩了他一脸洗澡水,狠狠地呸了两口,他拿起手边的竹鞭抽了两下水泥地,金币呜呜的叫,撒娇似的卖萌,老老实实地坐澡盆里。
“陆昔哥,陆昔哥。”陆风来他家最勤快,隔三差五就来一回。
停下搓澡的手,陆昔远远的打了个招呼,“小风,你不是去了猪场,怎么来了?”
陆风刹住车,一脸兴奋地说:“陆昔哥,你要发了。”
“啥?”陆昔摸不着头脑,啥玩意儿我就要发了?
陆风解释道:“那天我给你说了,大兴村的九爷弄了一根三十年的野山参,卖了12万有印象吧?那收野山参的人又来了,正挨家挨户地拜访呢。你那天不跟我说,你那盆种的就是野山参对吧,你给卖咯,准能卖个好价钱。”
陆昔咧嘴,调笑道:“人给了你多少好处,你就为他这么卖力地吆喝?我那人参是野山参没错,可挖出来就不到拇指大,琢磨着能有三年就顶了天了。”
陆风停好车,拍着手掌道:“哎哟,陆昔哥,你以为野山参是田地的萝卜呢。我都打听清楚了,大兴村九爷的那野山参,还没我的拇指大呢,就三十年了,保不齐你盆里的还是百年老山参呢。”
“扯淡。”陆昔没好气地说:“还百年老山参,你怎么不说千年人参精呢。”
陆风没说别的,骑上车道:“你别磨叽了,人马上就来,你给准备一下,多少年人一眼就明白。我可告诉你,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摩托车一溜烟就出去了。
刚给仨狗崽洗了澡,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和两名青年小伙就往陆昔的家里来,那名油腻的中年开口说:“这位是陆昔小兄弟吧,听说你家里也有一根野山参?”
陆昔把铜币往地上一放,后者撒丫子追逐其他两条狗去了。陆昔没隐瞒,说道:“确实有一根,不过放花盆里种了半年。”
“能让我们瞧瞧吗?”中年搓了搓手,瞥了瞥金币三兄弟,“这三条狗很结实呐,有三个月了吧?”
陆昔说:“没到两个月。”
说着,陆昔请他们在客厅坐下,跟陆母说了一下这三人的情况,陆母烧开水煮了一壶茶,“家里就剩这茶了,你们别见怪。”
中年笑吟吟地举起茶杯,挥手闻了闻茶香,道:“大姐,您这茶不简单呐,馨香扑鼻、味有甘甜,哪儿买的,改天我也买两斤尝尝。”
陆母高兴坏了,“这茶你买不着,是我们自己炒的。你要是喜欢,待会儿我给你整半斤。”
中年问:“大姐还会炒茶呢。”
陆母说:“就随便炒炒。关键是茶好,你们来的时候往屋后瞅,茶叶都出自那棵老茶树,三十几年的树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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