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以后,浮士德又准备了下午茶和点心招待商博良先生。
他那副狗腿模样,让郝思嘉又重新鄙夷起来。
不过和甘必大那副饿死鬼模样相比,浮士德还算有气质。
郝思嘉对下午茶不感兴趣,对商博良先生这个帝都来的公子哥也没什么好感。
她随便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亚楠街221号,只有被莉露露送到门外的时候,才又想起之前自己作死惹毛莉露露的事情。
心中告诫,以后千万不能惹火这个小女仆了。
天雾蒙蒙的,太阳犹如一块浑浊不清的反光玻璃隐藏在薄薄的云层之后,绿色的树木和草地以及蓝色的滨海了无生气。
夏天快到末尾了。
万籁俱寂,没有发出突突声的船只,没有嘎嘎叫的海鸥,没有远方的声响,流过鸦巢镇的溪水偶尔发出汨汨声。
郝思嘉路过一家杂货铺的时候,想到父亲的生日好像就是在这两天。
自从她妈妈去世,家里来了新的继母以后,郝思嘉的脾气就变得越来越暴躁,和父亲的关系也越来越差。
她走进杂货铺,用浮士德给的那份薪水,买了一顶漂亮的草帽作为父亲的生日礼物。
“我是有些暴躁……这是我的错。”
在教堂的工作,好像让郝思嘉为人处世的态度略微发生了一点变化。
她走回家去——郝思嘉的父亲是专门为她的学业,才在鸦巢镇买了一栋公馆居住。
公馆很大,有专门的管家、厨师和女仆,但这些人全都是郝思嘉继母的亲信,和她关系并不好。
她打开大门,在豪华的客厅里没有看到父亲和继母的身影,只有女仆正在拖地。
“恩雅,我爸爸和阿姨到哪去了?”
郝思嘉家公馆的女仆恩雅,放下手中的清洁工具,回答道:“小姐,夫人带老爷去自治州的首府游玩去了。您不知道吗?今天就是老爷的生日呀。”
郝思嘉失落地将草帽放到桌上,他们就这样走了吗?
自治州的首府确实比鸦巢镇好多了,自己要是聪明些,说不定也可以去自治州首府上学,不用到鸦巢镇这种小地方来。
郝思嘉在鸦巢镇和州立师范都没有什么朋友,她只把甘必大当成一个跟班而已。
“恩雅,我不在家里吃晚饭了。”
“小姐要去哪里?”
“我要去教堂……嗯,我要去浮士德家吃晚饭。恩雅,告诉厨师不用准备我的晚餐了。”
“好的,小姐。”
郝思嘉把草帽留在了桌子上,她打开门,有点无力地走了出去。
然后——
郝思嘉就消失了。
准确地说——是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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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为毁灭司辰之事进行辩解:他们老了、他们懦弱、他们卑劣、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而通过辉煌的战斗夺取居屋正是人类耀眼的天命。
——《第二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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