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瞪了一眼蔡琰,玩味的道:“内宅之内的侍女婆子都是随你陪嫁而来,谁敢胡说八道?要是有人多嘴多舌用不着你自己出面,就一个熏儿就能让那些仆役下人们恭恭敬敬的候着,任打任罚都没有人敢说半个字的不是。”
“我的身子骨本来就娇弱,夫君鼾声如雷,吵得我一夜无眠,我现在之所以体软无力,就是被夫君害的。”
蔡琰脸色一板,开始数落张辽的不是。
“这个鼾声是天生的,娘子即便不堪忍受也得忍着,习惯了就好了,日后没有我的鼾声相伴,我还怕娘子睡不着呢。”
张辽悻悻然摸了摸鼻子,尴尬无比,继而调笑道:“但是昨夜我可是一刻都没有闲暇下来,就想着施展十八般武艺伺候娘子了,娘子现在之所以感觉到浑身无力,并不是我的鼾声吵的,而是被我的英武之风害的。”
蔡琰面红如霞,轻啐道:“夫君也是饱读诗书的君子,为何读的书都是不着调的缠绵之道,又懂得那么多的旁门左道,指不定存着坏心思干过多少荒唐事呢,在这里一个劲的打趣我,真的是好没有道理。”
她出嫁之前,早就将伺候夫君的章程学得一清二楚,可是比起张辽脑海里面所装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道道来说,可真是小巫见大巫。
她也不明白张辽为何会那么的精通此道,就像是饱经战场的老将一般,虽然一些招式稍显生疏,可在张辽的实战之下,那些她听都未曾听闻,见都未曾见过的招式,足以将她打得丢盔弃甲,哭爹喊娘。
蔡琰之所以不敢跟张辽深谈搏斗的过程和结果,就是怕自己丢人的一面暴露在丈夫的面前。
黑灯瞎火之下,她还能放开手脚随着张辽的指导,将心底的矜持放下,还敢拿起自己的武器战斗一番。
可是事后,她如何都不敢提起自己的惨败模样,更不敢想象张辽得胜之后的得意和嚣张。
“我与你说过了,神兵利器初次饮血,自然要大杀四方,如此不做不足以显示神兵利器的厉害。”
张辽洋洋自得的笑着道:“要是等到兵刃没了锋利杀芒,就该守拙藏锋,那个时候还敢亮出兵器,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管如何,夫君有一箩筐道理等着我呢。”蔡琰倍感好笑,低着头面如红潮催促道:“还请夫君快快用饭,然后专心政务,莫要在内宅中顿留不前,大丈夫应当勇于任事,不可过分的眷恋。”
“你就是不开窍,又拿大道理说教于我。”张辽莞尔失笑。
熏儿给自家姑娘帮腔道:“郎君见我家姑娘脸皮薄,就知道打趣调笑,郎君有没有听说过一句乡间俚语,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张辽嘴里的一口小米粥狂喷而出,眼睛死盯着熏儿,一口闷血差点儿堵了嗓子眼。
蔡琰低着头失声大笑,娇躯颤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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