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面露惊喜之色,忍不住豁然起身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吓得大堂内其他人都停下了筷子和吃喝,停下来说话,都向他看过来。
秦大石有些尴尬,低声道:“校尉,小声点!”
苏扬却哈哈大笑,“死了,死了,他死了!”
众人不明所以,其他在此歇脚的人还以为他患了失心疯。
彭九斤看见周围众人的神色,不由大急,急忙问:“校尉,谁死了?”
苏扬大声道:“噶尔钦陵死了!”
“什么?是因为中了你那一箭重伤而死?”
“没错!”
秦大石、彭九斤、耿长生等人顿时纷纷面带喜色,就连不苟言笑的霍撼山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笑意。
五人大声欢笑,举起酒盏互相敬酒庆祝。
周围其他桌边的官员、胥吏、兵将们都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官员走过来对苏扬拱手行礼:“敢为这位校尉刚才说的噶尔钦陵是否就是吐蕃国丞相?”
彭九斤不等苏扬作答,当即就大声说:“就是他!知道噶尔钦陵是怎么死的吗?他是被我家校尉射中一箭重伤而死,不仅如此,我家校尉还射断了他的大纛,吐蕃军才因此退兵,我家校尉可谓是力挽狂澜,否则十万将士将无法摆脱吐蕃大军的追击!”
“哗——”大堂内顿时热闹起来,这真是一个惊天的喜讯,这些人都是官场中人,都知道吐蕃国最近这些年一直侵扰陇右地区和鄯州,吐蕃国大论噶尔钦陵当年大败薛仁贵之后威震天下,让唐人对其都恨之入骨,也都畏之如虎,现在听说他被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校尉一箭射成重伤而是,都大声欢呼起来,每个人看着苏扬的眼神都带着敬佩和欣赏。
“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呐!”中年官员十分感叹,他对苏扬说:“下官弘文馆校书、宋州魏真宰见过苏校尉!”
年近四十,却依然只是一个从九品上的校书,苏扬从魏真宰身上并未看到一般低级官员身上的油滑、胆小、世故、势利,此人气质和神色颇显从容淡定,眼神之中充满了智慧。
苏扬也不嫌魏真宰官小,当即哈哈大笑:“魏校书不必客气,若不嫌弃一起喝几盅!”
魏真宰也不客套,他正想了解此次唐蕃之战的经过,于是很爽快的答应下来,与苏扬等人同桌一桌,其他桌边的官吏和兵将们都欢声笑语,互相敬酒庆祝一番。
经过一番了解,苏扬知道魏真宰的字叫元忠,这次是出来公干,主要是收集一些图籍书册,这就准备返回长安了。
两人交谈了一会儿,秦大石用手肘顶了顶苏扬的手臂,苏扬扭头看过来,只见秦大石向楼梯方向努了努嘴,苏扬向楼梯看过去,就见月轮公主站在楼梯上看着大堂内众人,听着他们议论钦陵之死,此时她的表情极为复杂,心里也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元忠兄,你先坐会儿,咱去去就来!”苏扬跟魏真宰打了一个招呼就起身向月轮公主走过去。
“无妨、无妨!”魏真宰很会察言观色。
苏扬跟着月轮公主身后走到了房间,他关上房门,沉默了一会儿说:“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丈夫,我明白······你此时心里的感受的!”
月轮公主摇了摇头,默默了留下了眼泪,“可怜我那两个苦命的孩儿,我不在他们身边,现在又死了父亲·······”
苏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不住!”
“不,不是你的错,他要杀你们,你杀了他再正常不过,战场上没有对错,只有胜负,你不需要向我道歉!再说,自从他下令杀我的那一刻,他就放弃了我,我和他的夫妻情分也就断了!”
良久,苏扬说:“或许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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