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装作生气说:“在裴行俭的家里跟他有过一面之缘,这个小郎是个傻子,他竟然不知道贵主是称呼公主的,还把称呼青楼女子的专用称呼用在我身上,你说气人不气人!”
李治顿时面露怒色:“这小子反了天了,竟敢如此侮辱皇室公主,待我把他宣来好好教训他一下!”
武氏说:“九郎等等,事情还没搞清楚呢!月奴,当时你没表露身份吧?”
“······是”月奴面对武氏有些害怕,低下了小脑袋。
李治还是很生气:“就算不认识的人,就算不知道月奴是公主,他也不能把良家女子叫做姑娘啊!”
“欸,你没听见月奴说这小子有点傻吗?你跟一个傻子怄气作甚?”
月奴拉着李治的手摇着说:“阿耶你别生气了,刘相公和兵部侍郎黄功成已经给我出气了,据说这个傻子得罪了刘相公,刘相公就暗中叫黄功成把他的铨选官文压下了,这下我倒要看看这个傻子得不到任命会怎么样!”
李治和武氏一听,这事不对啊,武氏问:“月奴,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长安大街小巷都传开了,我回来的时候,宫里也有宫女太监们议论这事呢!他们说刘相公也太小心眼了,还有那个黄功成,竟然甘当刘相公的狗腿巴结他!宫外的百姓们还议论说苏扬射杀了什么大唐的大敌钦陵,如此大功若不封赏,以后谁再会给朝廷卖命!他们是吃多了瞎操心依我看啊,这苏扬年纪不大,就算凉他几年也无妨!”
李治听完当即对殿外大喝:“来人,传刘仁轨速来见朕!”
传旨的太监走了之后,武后看着李治欲言又止。
李治对武后摆手:“媚娘,你带月奴出去吧,让御膳房煮一点燕窝,晚间时分朕要吃点儿!”
“好!”武后答应,放下奏章起身向小女儿伸出手,“走吧!”
月奴对母亲有些畏惧,乖乖的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大殿。
不多时,太监来通报说刘仁轨到了,在殿外等候招见,李治让他进来。
刘仁轨提着官袍下摆跨过门槛进了大殿,他走到御案前向李治作揖:“臣刘仁轨拜见陛下!”
李治抬头看了看刘仁轨,放下奏章问:“刘卿,李敬玄和王孝杰的联名上书想必你也看过了,你是什么意见?”
刘仁轨心思转得很快,他在猜测皇帝心里的想法,也考虑了朝中情况,更要考虑了敌我双方实力对比。
他斟酌了一下说:“回陛下,从李相公和王将军的奏报来看,以我朝在洮河道和鄯州目前的实力目前的确不宜与吐蕃国继续打下去;但真实情况到底如何,老臣不在前线也不好胡乱建议,可从另一方面来说,吐蕃国新王即位,钦陵又已死,吐蕃军气势已衰,我军此时进攻乃是绝佳时机,不过老臣又听说钦陵之弟赞婆的才能不在钦陵之下,他若能完全掌控大非川的二十万大军,我军未必有胜算!”
李治听完有些不高兴了,他斥忍不住抱怨:“你这个老东西,朕想听你的建议,你倒好,说不打的是你,说打的也是你,朕看你是越混越油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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