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都到这个时候还来这一套想吓唬某,你若是陛下的亲外甥,那某就是陛下的兄弟了!哼,给某打,让他长长记性,看他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左边一个武侯举起扁担就打在薛顗的腰背处,“啪”的一声,被打之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青肿,薛顗疼得惨叫声,大叫“某真是陛下的亲外甥啊,尔、尔等······某一定不会放过尔等,等某出去······某一定让你们不得好死!”
成三郎大怒,抬手一指另一个行刑的武侯:“你,没吃饭吗?给某狠狠打!竟敢威胁某,某让你知道金吾卫武侯们的厉害,就算你真是皇亲国戚,挨打了也白打!”
苏扬躲在暗处看了一会儿,只等行刑差不多完了的时候才拉着霍撼山转身走了,他们在前堂叫上白剽和蔡鹤等人离开。
一行人继续往北走,绕到芳林门向西,从外郭北城墙下沿着修德坊的坊墙向景耀门方向走,这北城墙与坊墙之间的行人车马不多,巡逻的金吾卫武侯们也看不见几个。
苏扬一边走一边问蔡鹤:“蔡判官,我大唐律中既然有以铜赎罪的规定,那么死罪是不是也可以以铜赎罪?”
蔡鹤道:“依律是可以的,但要看具体的情形!”
就在苏扬等人离开后不久,七名骑士来到辅兴坊武侯门前,当先两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冲进了武侯铺,随后一个四十余岁的官员以及三名随从紧随而入。
“阿兄,阿兄······”年纪稍大的年轻人闯入武侯铺大堂大叫。
一个武侯从值班房走出来喝问:“尔等何人,安敢擅闯武侯铺?”
“二郎不要冲动,稍安勿躁!”中年官员立马拉住年轻人,当即对询问的武侯说:“吾乃长安县令王续,此乃已故城阳公主次子薛绪和三子薛绍,昨晚尔等是否抓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他叫薛顗!”
这武侯见对方是长安县令,而同行的年轻人竟然是皇帝两个亲外甥,心中畏惧,立即说:“人是抓了一个,是个年轻人,犯夜被抓的,至于是不是叫薛顗就不知道了!”
“人在哪儿?”
王续和薛绪很快就被带到了后院,此时成三郎等人刚刚行刑完毕,薛顗已经被打得死去活来,腰背部被打得变成了黑紫色,肿得老高。
“阿兄!”薛绪和薛绍看见大哥薛顗被打这么惨,顿时各自发出一声悲呼扑了过去。
他们的父母先后在房州过世,就剩下三兄弟相依为命,兄弟感情很深,好在皇帝还念着过世姐姐的亲情,对这三个外甥照顾有加。
一般来说,应该是长兄如父的性格沉稳一些,承担起家里的重担,但这薛家三兄弟恰好相反,反而是年纪最小的薛绍性格最为沉稳,年纪最大的薛顗性情轻浮、举止轻佻,就算成亲多年了依然不改本色。
“哎呦,疼死我了!”薛顗惨叫一声,两个弟弟当即不敢再碰他的伤口。
薛绪扭头怒视铺长成三郎:“就算我阿兄犯夜,尔等怎敢施以如此重刑?唐律岂是你们可以随意乱用的?某看你们就是以虐人为乐,某一定要向尔等上司讨个说法!”
成三郎见这薛绪和薛绍两兄弟都气质不凡,衣着华贵,又有一个当官的随性,心里就有些打鼓了,他决定先搞清楚对方的身份再做打算,问:“尔等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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