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琏赔笑:“卑职没有疑虑了,只是······能不能请贵下属把此店掌柜丹增带出来一见?卑职当面向丹增问个清楚,若是他真的犯事,卑职立马带人就走,回去也好向市署令交差啊!”
“不能!”
苏扬强硬的拒绝让左琏脸上很难堪,他硬着头皮道:“既如此,还请尊驾告知尊姓大名,在金吾卫担任何职,卑职也好去向市署令复命!”
苏扬拿出腰牌喝道:“看清楚了,吾乃金吾卫街使苏扬,你等可以走了,若再妨碍我等办案,休怪某对尔等不客气!”
左琏快速瞟了一眼,他脸上露出了笑意:“原来尊驾是右金吾卫苏使君,可使君似乎是左街使,这西市不在使君的辖区之内吧?您带人到西市来办案,这可是有越界越权之嫌啊!”
苏扬听了只感觉得这左琏实在难缠,他反应也很快:“经查,这丹增乃是吐蕃细作,遇到此等之事,自然是谁先查到谁就负责!左市丞,你一再在此纠缠,难不成你与吐蕃细作有勾结?”
若是其他事情,左琏倒是不太担心害怕,可一旦沾上与敌国细作有勾结的嫌疑,哪怕只是被人怀疑都有天大的麻烦,朝廷对这种事情一向是有杀错没放过,他顿时额头上冷汗直流,连忙拱手躬身:“使君说笑了,卑职怎敢与吐蕃细作勾结?您忙您的,卑职等就先告辞了,告辞!”
“哼,欺软怕硬的狗东西!”等左琏带人走远了,彭九斤忍不住愤愤不平的大骂。
苏扬见周围许多人围观,当即大喝:“散了,都散了!”
围观的闲人们也担心惹祸上身,一哄而散。
苏扬走进毛皮店,他脸色严肃的说:“消息是瞒不住了,一旦其他吐蕃细作们得到这里出事的消息肯定会迅速转移,我们必须要再最短的时间之内撬开丹增的嘴!还有,某必须要向大将军报告此事,拿到此案的调查权,不能让右中郎将翊府插手此事,否则不但那些财宝保不住,这案子的功劳也会被他们前走!妖精,你去审丹增,一定要尽快让他开口!死人脸,你们几个守在这里,在某带人返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入内!”
“遵令!”
苏扬骑上马以最快的速度向右金吾卫赶过去,他骑着马在大街上飞奔,行人车辆纷纷避让,沿途巡逻的金吾卫甲士们看见有人在街上狂奔就要阻拦,但苏扬这些日子与下面的武侯们都混了个脸熟,甲士们看见是他都不再阻拦。
苏扬一路风驰电掣跑到了右金吾卫,他打算直接去见大将军庞同善,但转念一想,他的直接上司是中郎将周纯,如果越过周纯直接去找庞同善总归不好,容易引发周纯的不满,于是他掉头去了左翊府。
到了左翊府,苏扬看见一个判官正从大门内走出来,立即上前问:“匡判官,周将军可在?”
匡正见来人是苏扬,“哎呀,这可真不巧,将军刚离开,苏街使找将军有何事?”
苏扬停下脚步,皱起眉头:“可知将军去了何处?”
“苏街使说笑了,将军去了哪儿,我等做下属的岂能随便问?又如何知晓?”匡正一边说一边摇头。
苏扬思索一下,对匡正说:“街使署无意中得知了一个吐蕃细作的身份,如今这人已被我等控制,但人在右翊府的辖区内,我等若要继续调查必须争取大将军的支持,如今此事已经传出了风声,若是耽搁拖延下去,不但右翊府收到消息之后很可能会接管此案,而且此人的同伙可能会得到消息而隐藏起来,因此此事十万火急!竟然周将军不在,某就先去直接找大将军禀明此事,还劳烦匡判官去转告周将军一声,某先走了!”
等苏扬走远了,匡正才想起来高声相问:“那人在何处啊?”
苏扬已经没有空再理会他了,策马跑得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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