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相当于战场,不容许任何人轻待。
“休息好以后,自己练习,下午跟我出去巡视!”萧景下命令。众位将士齐齐回应,声音响震天。
回到帐篷里,看到整齐干净的样子,就知道翁盈来打扫过了。待在里面闷得慌,萧景想休息也坐不住,索性出来跟苏瑕一起研究下次与姜族对战的策略。
这么多年,大魏在变强,姜族也一样没落后,如果不斩草除根,只怕会危及魏国。
那边翁盈抱着一沓脏衣服从小帐篷里出来,苏瑕远远看见招手叫她过来,相处多年,彼此间已如同家人。
“苏将军找我做什么?”翁盈问苏瑕,眼神下意识扫了眼萧景,但见萧景神色淡定,目不斜视。
指着她怀中的旧衣服问:“你去哪里了?弄得一身乱七八糟?”再细细一看,衣服的料子不像是翁盈平时穿的。
“哦是这样的,今日到达的信使,在半路捡了位昏迷过去的女子,身上很脏,我去给她换衣服了。还有这个,你们认识吗?”翁盈掏出一块四四方方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形体端正的字,“女子昏迷中也紧紧攥着,想必是重要之物。”
苏瑕接过一看,眉头微皱:“看样子应该是哪户人家的令牌,做工精致,不像普通百姓。诶上面刻着的是……戚字,是戚家令牌?”
萧景眼睛一动,目光落在令牌上,看清字后神色微微变化,再把令牌从苏瑕手中抢过来,仔细摸摸质地,片刻后道:“是淮安戚家的令牌。我少年时曾见过,质地纯良,造不得假。”
“那位女子……”苏瑕刚开始说,身旁的萧景就已经大步朝小帐篷跨去。翁盈看着他坚定的背影,不由觉得奇怪。
小帐篷原是翁盈的住所,后来司马将军觉得太委屈女儿,就叫人重新扎个大帐篷出来给她住,如此小的便搁置了。
因为一直没住人,里面总有股生味,醒来后的戚玉着急忙慌坐起来,看看陌生的四周,不知道是哪里。再看看自己浑身上下,已换了套粗麻衣裳,她心中砰砰跳,有种被侵犯的感觉。
有人进来,戚玉忙拿起枕头遮脸,她没有面纱,身上衣服也被换了,实在焦灼。脚步声停止了,那人好似顿住没再往前,戚玉躲在枕头后面看不见,怕他伤害自己,心急之下胡乱说道:“我不管你是用什么法子绑架了我,但要是伤我一分一毫我……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你!还有我母亲,还有我祖母!”
那人再次上前,已经来到床榻边上,戚玉害怕极了,屁股往里面缩了缩,生怕他触碰自己。可是下一秒,那人居然来抢她的枕头!戚玉看到那双掌心满是茧巴的手,不由打了个冷颤。
“别抢枕头,我没带面纱!”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戚玉咽了咽口水,盯着那双手不敢眨一下眼睛。
那人果然没抢枕头,慢慢把手伸回去,戚玉心中一松,却也告诫自己不能松警惕,她连这是哪里也不知道?
空中似有一声淡淡的叹息,紧接着一个磁性而沙哑的声音响起:“萧某别无恶意,只是想知道姑娘芳名?方才小盈在姑娘身上看到带有戚字的令牌,姑娘可是淮安戚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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