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柔差点红了眼眶,早前在阳县一直自责,侯爷将小姐交给她,是为了好好保护而不是被歹人陷害,甚至还漂泊到漠北来。
再看她穿的不再是锦衣华服,而是粗布麻衣,更没人梳妆伺候,连发髻都是最简单最难看的那种。还……还被别人用软骨散欺负,不知道
“是我,春柔。小姐你看,还有莫风兄弟也来了,我们约定好的,一起来找你。”春柔在面对翁盈时恨不得将她吊起来打上千次万次,在戚玉面前又变回了不惹一事不争不抢的小婢女。
戚玉虽醒来,但四肢还松软不能动弹,莫风走到她身边,忽然双膝跪地深深埋首不肯起来,愧疚万分道:“属下有罪,当初就该跟着小姐一同去阳县,不然也不会发生今日的事情。”
春柔紧跟着也跪下,“都怪奴婢没有保护好小姐,小姐想怎么惩罚都行,奴婢绝没有怨言!”
这是做什么?她方才醒来,就要受这般大礼,实在承受不起。
戚玉嘴角噙着笑,眸子侧向地上二人:“罚,都要罚。”
纵使外面如何慌乱,房内都能安静的听到呼吸声。
“罚春柔回去以后要被阿清好好训斥,罚莫氏兄弟从此以后寸步不离的在我身边。”
春柔和莫风对视一眼,这是什么惩罚?
阿清平常话就多,本来她要跟着一起来阳县,可小姐念她即将新婚,便好好待在府中为将来夫君做一身新衣裳,算作心意。待她知晓此事,肯定会叨叨不停在春柔耳边斥责。
不管阿清如何训斥责罚,都比不上小姐的一句重话。春柔顿时明白过来,小姐并不是真心要惩罚他们。
“我手上有一块戚家令牌,想来是害我之人的身份证明。回到淮安以后,自会清查此事。你们能为我不远千里来漠北,忠心不用再明说。莫隐呢,怎的不见他?”
三人说了半天才发觉少了个人。
莫隐:我真的一点儿也不重要吗?
莫风答:“他出去找藏身之地了。小姐,城中有变,我们在危险之中。”
戚玉已想到了,隐约间还能听到刀光剑影之声。门外有人影挡住光线,莫隐回来了,他着急忙慌,差点连话也说不利索:“找到一个密室!我们快走,敌军已经杀进来了!”
杀进来了?她昏睡应该没多久,城内已经乱到这种地步了吗?戚玉陡然失色,忙问:“周侠将军呢?如今城中只有他一个领导人物,没有指挥杀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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