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连被困的地方在中洲北部严寒之地,当年关资本家的劳动改造基地。陶信要赶过去,公共交通是坐不了的,因为她携带管制刀具——指弑神黑刃,叫她驱车赶过去,等到地方,说不定木连已经被人打死了。所以她找社里的一个飞行员朋友载她一程。
为了实施营救行动,她很是纠集了一批社里的闲散人员,其实也都是一帮朋友,这年头大家都会点虚空魔法,各有所长,三五人凑一块就能拍超级英雄电影了,她平日里人缘倒是极好,基本也是道上方方面面的老前辈、老姐姐的水平,呼朋唤友之下,也是凑满了一飞机的打手。
这帮人在航空管制区外跳了伞,然后趁黑摸进封锁带。他们兵分三路,一队装作迷路的旅者去正门吸引注意,另一队在后方进行骚扰,伪装出入侵的假象,而真正参与营救的只有陶信一人,余下的完成目标后就到计划地点接应。整个计划安排地并不如何严密,这群闲散人员的执行力也一般般,好在一个个都很讲义气,并且悍不畏死。
应该说这不是特例,这条世界线里的人们从来都蔑视死亡。官方意识形态就是这么宣传的——他们认定边宁领袖并没有死,他只是被困在过去的时间帧里。
在事实上想要真正打破对生的执着是需要痛苦的思辨的,而大部分人只是陷于“非死”的意识形态里,蔑视死亡的同时也轻视生命。这一度导致民联体治安的极度混乱。到处都是混不吝的暴力份子,这种情况持续了两三个年代才渐渐得到改善,但归根结底并非人类群体的心智得到了提高,只是这种意识形态演变得更加扭曲,在维护领袖“神权”的同时,保证的人民的顺从。
这是乌托邦的阴影。自称豪侠者如过江之鲫,陶信等人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行为是否损害了公共利益,他们就是想做一件大事儿,仅此而已。
荣绒会指引他们的行动,并尽可能拖住基地内的执法人员,为营救木连争取时间。
等陶信一路闯进牢房的时候,正看到木连打昏了一个看守者,为自己解开了磁吸镣铐,“来了?”他温和地冲陶信点点头,“来帮个忙。”
“你没死吧?”陶信跑上前拍了拍木连,确认他全须全尾。
“还是有点疼的。”木连捂着被铁拳揍过的淤青,“这地方有一座消逝钟楼,那里面有纯净水晶,咱们去给它偷过来。时间仪带了吗?”
陶信气得发疯,“你当我们来旅游了?我还想早点回家呢,我最近在忙事儿你不知道?”
“带了就好。你最近忙些什么?边走边说吧!”木连拉着陶信,她一糊涂就真给他扯走了。
“木连!”她大叫一声,“松开我自己走!”
他不管,硬扯着她,陶信挣了两下,脱不开手也就随他去。此时基地里警报乱起,执行员们各自接到命令,但兵力却被调开去,沿路的自动防御系统对木连二人大开绿灯,他们真的就顺顺利利闯入了基地东南中心带的消逝钟楼。此时钟楼已经启动,漆黑的虚空障壁展开,覆盖周围五公里的区域,陶信的小伙伴们一个都逃不掉。
这叫她大为恼怒,“这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有这种级别的防卫力量!”
木连带着她走进钟楼主电梯,还有闲心解释,“这地方是革命战争时期修建的,当时用来关押劳改犯人,后来这里发生过暴乱,于是就废弃,再然后就被民契委接手了,这种地方,里面关的人都不一般,基本都是保密的。”
“那你怎么知道?”
“有人告诉我的。”
“你从哪儿认识这么些不三不四的人的?”
“你不是已经和她打过交道了吗?给你打电话求援的人,你知道她是谁吗?民联体第三任领袖,荣绒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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