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寸神经都被悔恨与绝望的毒刺深深扎入，痛得几近窒息，那锥心之苦如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将他彻底淹没，只剩空洞的躯壳在原地摇摇欲坠。</P>
他踉跄退了两步，躲开秦夫人的靠近。</P>
仰起脸，仿佛低声呢喃说。</P>
“如果我可以选择出生，不会选择生为你的儿子。”</P>
秦夫人如遭雷击，手僵硬在半空中——</P>
“你说什么？”</P>
秦肆却没理她了。</P>
他偏开头，再次看向被他们短暂交流惊呆了的樊玉琴和梁娜母女，视线落在了梁娜身上。</P>
秦肆眼底笼罩浓重的阴霾。</P>
“如果有下次。”</P>
“我会把你丢下去。”</P>
梁娜猛地打了个寒颤，生理性的眼泪恐惧的往下淌，一边拼命地摇头证明自己。</P>
“没有下次，我保证不会再惹她了。”</P>
秦肆深深地看她一眼，眼神里有冰冷的警告和威胁，过了几秒，也有可能是几分钟。</P>
在梁娜颤抖中，他冷冽的说了句。</P>
“那就好。”</P>
秦肆说完转身就走了。</P>
秦夫人在后面大声喊他：“秦肆，你站住！”</P>
但是没有用。</P>
露台上那个身形很快消失不见，就像再也没有了牵绊，也像身后喊他的人是吃人的饿鬼。</P>
他没有片刻的停留驻足。</P>
走得头也不回。</P>
*</P>
同一时间。</P>
观砚刚听乔念说完，手机就不住地嗡动。</P>
她掐断了好几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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