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见过。”不过那条蛇没有看见他。
他当时和月泓一起来往陆地,半路上被却一道冰冷骇人的王兽镇压所阻挡,他暂时打不过那条蛇族王兽,所以月泓为了帮他,就自己站了出去,吸引那条王蛇的注意力并进行阻挠。
现在细细想来,或许这一切并不是巧合。
那条王蛇可能就是针对他来的……
而且,那条王蛇居然敢将他的鳞片送给了夭夭?
据耽安所知,兽世中那些雄性可不会随随便便将自己的贴身物品送给雌性,除非……他有和那个雌性结侣的欲求。
耽安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暗暗咬紧牙关。
皙白细长的手指,一攥又攥,骨节微响。
那双银白色的绝美瞳眸,单纯不再,取而代之代之的是疯狂涌动的暴戾与巨大的破坏欲,冷冽的红光描摹了几许躁动病态。
他深呼了几口气,暴动却依旧无法平复,反而愈烧愈烈,几乎吞噬殆尽了他的全部情绪,将内心潜藏多年的疯狂一点一点诱发……
这一刻,他忽然认识到了某些连他自己都无法抗拒的事实——
他对于叶夭夭有一种绝对旺盛的占有欲,不知从何而来去,却深深烙刻在了他的心底,一点一点地残存着他的仅有理智。
他不能忍受他在她面前消失一秒。
不能忍受她和其他的生物有一分一毫的接触。
他不想她被任何一个雄性觊觎,不,雌性也不行!只要是一个存在的生物体都不可以!
那些「生物体」对他来讲都是潜在的危险。
不然。
她也会像小时候的阿父一样,突然某一天,就那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他的面前,将他彻底抛弃,一点留恋都没有……
与其早晚她都要跑,不如早点囚禁起来。
反正从出生,到现在,他一直都在被抛弃,一样的结局,无数次的重复,每一次都那么的剖心剖肝一般钝痛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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