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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时,郁子臻正站在门口满脸堆笑的送走这几尊局子里来的大哥,还问了人家手机号说有空请客吃饭。随后惋惜的看着几位低头被带走的小伙子,哂笑估摸着大概多少人。
一直数到最后,一个看着不到一米六的小姑娘,脸上挂着两行未干的眼泪,还在啪嗒啪嗒往地上掉。
再后边,身高一米八几的男生双手插兜坠在后面,戴着黑色口罩,挡了半张脸。
郁子臻盯着俩人从面前走过,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飞快思考的大脑在三秒之内编出了一大段故事,嘴巴张了张,刚出了个声:“顾——”
顾厢辞凤眸一瞥,甩了个眼色,示意他别乱叫。
郁子臻还是一脸震惊:“……”
一直到目送一行人出了网吧,都走到了马路边儿了,上车了,他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领了个什么神奇剧本。
顾厢辞他丫的,搞什么鬼东西?
郁子臻有些着急的,从手通讯录里拨了个电话出去,那边一接,便着急忙慌地道:“喂阿姨啊,是我,我是子臻!我也没啥别事就是和你说一下这情况,我,我也挺看不懂的,反正反正,顾厢辞给抓局子里喝茶去了,搞不好还要住两天——”
没等说完电话那头一声怒喊吓得郁子臻手一哆嗦:“您,您别激动……”
…
傍晚的上海还没有亮起大片的霓虹灯,城区里高楼大厦林立,一大片楼外的玻璃墙幕映照着夕阳的余晖。
天气晴朗,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和谐美好。
唯独云稚的头顶,仿佛顶着一片巨大的乌云,往下劈闪电的那种。
一直到派出所,两人没再说一句话。
云稚全程埋着头,脸色黢黑。
她已经哭不出声儿了,挤在靠门的地方,肩膀一颤一颤的,眼泪珠还顺着她眨眼的动作一颗一颗的往下掉,怪可怜的。
顾厢辞都有点后悔了,可每次试图和她说话,这小姑娘都把脸狠狠的往旁边别,具体有多狠,辫子能抽烂他脸的那种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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