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这一世的阿姊为何与上一世的阿姊有些许的不同,但他能够感觉到,她还是他的阿姊。
性子一样,各种小习惯也是一样的。
至于其他的变化,他也乐见其成。
因为这样的阿姊,不容易受伤些。
初瑟蹭了蹭他的胸膛,睁开了眼。
手贴在他的心口,熟练地用妖力游走过他的全身,在发现他体内确实是没有余毒以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以身渡毒这种事,其实是很危险的。
在极致的欢愉之中还要分心去用妖力在他的体内流转,并将他体内那些四散的毒素全部凝聚到一起,再通过水乳交融的过程渡到她的体内。
这需要极强的精神力。
稍有不慎,就是两个人一起玩完。
如果不是因为她恢复到了六尾,并且还经历过一番雷劫的锻造的话,她根本不敢尝试这样的事情。
现在那些毒都已经到了她的体内,再给她一点时间,她就能够用妖力将它化了。
“怎样?可是感觉舒服多了?”
手指点了点他的下巴,微昂着头,眼带笑意地看着他。
那一双好看的眸子中,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楚晏陵其实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初瑟说的舒服多了指的是什么,他只是依稀听到初瑟似乎是在问他什么,他本能地就点头。
过了一会儿,才堪堪反应过来。
“我确实感觉好多了,身体没有以前那样时不时感到虚弱了,可……阿姊你昨晚不是说一日见效吗?这不过一|夜,而且还是……”
他说着说着,就红了脸,后面的话憋了好一会儿也还是没有说出口。
初瑟笑着捏了捏他的面颊:“我没说错啊,就是一日见效,这不是已经日过了吗?”
说完,没等给楚晏陵反应的时间,一个翻身越过他下了床。
红光一闪,原本空无一物的身上瞬间就多了一件妃色的缕金挑线纱裙。
楚晏陵的眸子暗了暗。
阿姊是真的很喜欢红色呢。
不过他的关注点很快就从初瑟的衣服转移到了初瑟刚刚说的话。
日过了……
他本不是很明白这个日究竟是何意。
但在想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闪现昨日夜里的种种。
阿姊口中的日……
难道指的就是那房中事?
楚晏陵的眸子越发暗沉了。
起身取过刚刚初瑟随手搭在一旁,为他准备的衣袍,洗漱一番后迈步而出。
日头已经升的老高,时至晌午。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睡到这么晚才起。
不过,滋味倒也不赖。
初瑟刚到正厅,茶都还没喝上一口,就有人通传太子殿下求见。
刚拿起茶盏的手一顿,重新将茶盏放到了桌上,起身去迎。
虽然她其实一点都不想动,但毕竟是合作伙伴,这点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的。
再说了,她还要和他继续演郎情妾意呢。
“太子殿下此来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商?”初瑟一边领着人往小厅中走,一边问道。
顺便,沿路还让身边的丫鬟小厮们都退下。
宫聿琰偏头看了一眼与他并肩而行的初瑟,总觉得她身上似乎有一点变化,但又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变化。
想不明白的宫聿琰只能将这一切都归于初瑟受过雷劫的原因。
他试探着伸出手,触碰上初瑟的指尖,继而在初瑟的默许中牵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初瑟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往后不要再称呼我为太子殿下了……”宫聿琰的话还没说完,初瑟就瞬间转过头看向了他:“为何?”
这人不会在这个关头给她来一句他爱美人不爱江山,宁愿同她归隐山林,放弃这近在咫尺的帝位这种混账话吧?
宫聿琰似是看出了初瑟眼中蕴藏着的情绪,手指爱怜地捏了捏初瑟的手,温和一笑:“帝位我是不可能放弃的,他们既然为了这个位置几次三番想要置我于死地,还害死了我的母后,我便要让他们亲眼看着他们的谋算到头来不过就是一场空!”
“当然……”原本凌厉寒凛的语气下一秒转为宠溺,拉起初瑟的手,将她的手抵在他的心口,目光缱绻缠|绵,“我答应过你,在登基后,以这江山为聘,迎你为后。我当年立下的誓言,今生今世都有效。”
初瑟一脸娇羞地笑了笑,然后低下了头,还作势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却没想到反而让察觉到她要跑的宫聿琰握的更紧。
初瑟无奈之下只能转移话题:“那我应当唤你什么?”
“表字云修。”
初瑟点了点头,回归正题:“那云修你今日来,是为了张隆父女二人的事吗?”
宫聿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桃花眼中蕴含的情绪十分的复杂。
良久,才点了点头。
心中却是无奈地长叹一声。
她还是不喜欢他。
否则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只是借故想见她罢了。
五年未见,仅仅只是昨日那几面,又怎么够解他的相思之苦。
初瑟笑了笑:“这你不必担心,我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宫聿琰本还想要继续说什么,结果余光就看到了慢步走来的楚晏陵,神色一怔。
楚晏陵在国师府中住了一宿,甚至现在都还没有离开?
“七皇子如今还未回驿馆,恐怕大楚的那些侍卫们都要担心了。”
宫聿琰边说,边皱着眉上下打量着楚晏陵。
与刚刚的初瑟一样,他同样感觉楚晏陵身上似乎有什么变化。
细细打量了几番之后,宫聿琰才确定,楚晏陵的身体似乎好了许多,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可能是初瑟昨儿夜里用了什么法子,把楚晏陵身上的余毒全部都清除干净了。
但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楚晏陵的身上似乎有一种餍足的感觉。
楚晏陵就没将宫聿琰的话放在心上,毫不客气地在初瑟身边的另一个位置上坐下。
“我与阿姊感情深厚,多年未见,如今一朝得见,想与阿姊多相处些时日,他们那些个侍卫还管不了本皇子。”
楚晏陵说着,眉眼间闪过几分戾气。
说起来,他与宫聿琰也能算得上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如果不是因为还有这一层情敌的关系,他们没准还能够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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