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冥一消失,红姑面露不悦的站了起来。
“大人,我知道您是个有恩必报的性子,可是这心头血的代价太大了。”
“而且,不说冥王大人不会同意,只怕判官大人就不会同意。”
叹了口气,言心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将小司抱在怀里。
“放心吧,冥一不是说了嘛,我只是沉睡个一年半载就会没事的。”
“更何况……”
看窗外,她抿唇一笑,“我欠他的何止一滴心头血能还的清的!”
“可是……”
“好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
朝红姑安抚性的笑了笑,她低头撸着小司,“只能说造化弄人。”
“如果这一世我没有遇到江昱寒,那我可能会用我无尽的时间去偿还他这份恩情吧!”
可惜没有如果!
红姑之前也听说了冥渊的十世恩情,所以她知道自己多说也没用,现在只希望判官和冥王能有个更稳妥的方法让她保住这具肉身了。
从红姑这里离开已经下午四点了,言心干脆没有回警局,而是选择去了趟超市。
她想给江昱寒做顿晚饭,虽然她没试过!
拎着大包小包的回到家里,时间刚过五点,先给江昱寒打了个电话报平安,顺便说了在家等他吃饭,挂了电话言心就进了厨房。
将近七点,江昱寒刚到家打开门就闻到了一阵奇特的味道。
“心心?心心?这是什么味?”
他不确定,边喊着边朝厨房走去。
虽然感觉这个气味跟煤气的味道差了十万八七里,不过整个家里也就只有煤气会有味道,所以还是确认一下的好。
“江昱寒,我在这里……”
他刚走到厨房门口,言心闷闷的带着鼻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转身看去,就见言心穿一件白色家居裙,此时正跟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蹲在餐桌下,仰着的小脸上还一道道的。
“……”
“不是,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这怎么还哭了?”
江昱寒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情况可是破历史的头一遭,他表示有些懵。
将泪眼朦胧的人儿从餐桌下拉起来,用手指在她小脸上擦了好几下也没擦去脸上黑黑的印记。
“心心,你这是干什么了?你这脸上,这味儿?”
他不确定的回头看了眼厨房,看着言心的目光满满的都是疑惑。
吸了吸鼻子,言心用袖子擦了擦眼声音闷闷的,听着很不服气。
“我就想着给你做顿饭,谁知道那油就不停的往外蹦,你看我手上,还有这儿……”
听得晕乎乎的江昱寒低头看去,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只见她白皙的手背和小臂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小红点,有点还鼓了小水泡,灯光一照还反光。
“你这不是胡闹嘛,谁让你做饭了,快来!”
揽着人坐到沙发上,江昱寒找了药箱来给她消了消毒,然后涂了烫伤膏。
看着疼的撅着嘴的言心,再闻闻空气里飘着的味儿,江昱寒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摸了摸她的头,他起身先去厨房将油烟机打开,又检查了一下煤气开关,然后才回到客厅。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为什么突然想做饭给我吃?”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说吧,我听着!”
其实她蹲在餐桌下好一会儿了,该想的也想明白了,再说这种事也不能瞒着,所以她鼓了鼓勇气顺势将冥一找她说的事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用心头血救冥渊,那你自己就会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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