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说道。
“不急,这几日我准备办个庆功宴,将此次战事中立下功劳的将领都叫来庆贺一番,你作为此战中最大的功臣,必须与宴饮下几杯美酒,到时我还要拣几件能够公开的功绩说与众人听听,也叫这些人莫要小看了你,教你受了委屈!”
曹老板却笑着摇了摇头,又道。
曹老板虽不是好伺候的领导,但仔细研究过历史就会发现,只要你足够衷心得到他的绝对信任,又有足够的能力为他所用。
他便是难得一遇的护短好领导。
就比如:郭嘉有贪财饮酒好色三大为人诟病的毛病,生活很不检点;
再比如:程昱年纪大时成了生性刚戾的倔老头,常常与人闹矛盾;
又比如:夏侯惇被吕布劫持丢了曹军颜面,每每打仗也是败多胜少,拍着胸膛为曹老板前去游说个好友都游说不成;
还比如:典韦出生不好,每每吃喝都旁若无人,不分场合不顾形象。
这些人这些事都时常有官员跑到曹老板面前告状,但曹老板从来都不当回事,该怎么纵容还怎么纵容,有时逼急了甚至还会反将告状之人治罪。
所以曹老板此举倒也符合情理,不管是不是笼络人心,这方面他做的其实一直都还不错。
“承蒙使君厚爱,末将定竭尽全力为使君办事。”
吴良拱手又谢。
“不必谢我,我倒更愿意谢你,哈哈哈。”
曹老板开怀大笑,一边笑一边又将吴良刚才说过的那句话提了起来,对身旁的戏志才赞不绝口道,“想不到有才年纪轻轻,竟还有些诗才,这句‘行于黑暗侍奉光明’真是深得我心,深得我心呐……”
……
自曹府出来,吴良的所有想法都顺利实现,心情自是大好。
于是回到家中福藕断将典韦、刘金水等人叫到一起,煮肉饮酒好好的庆祝了一回,折腾到半夜才回访歇息。
第二天起来时,他脑中便又闪现一道灵光。
于是立刻起床取来炭笔与麻布淅淅索索描绘了半天,而后带着图纸前往城内找到一个皮匠铺子。
“军爷,这是个啥呀?咋像个鬼脸哩?”
拿着吴良带来的图纸,皮匠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
吴良笑了笑,指着图纸说道,“不用管这是什么,你帮我做出来就是了,酬劳少不了你的,对了这个鬼脸靠近嘴的位置是空心的,看仔细了,千万别给我弄错。”
“好嘞,要多少?”
皮匠又问。
“先来个二十副吧,有需要再来找你。”
吴良思量了一下,说道。
他现在搞得其实就是个防毒面罩,万一遇上个空气不好,甚至使用毒气进行防盗的墓穴,到时候就能派上一些用场。
当然,同样受到这个时代材料与科技所限,吴良没办法做出后世那么精密的防毒面罩。
但略微简易一些的还是可以试试,总能发挥一点作用。
就比如他将“鬼脸”靠近嘴的位置设计成了空心。
到时候只需烧出些木炭,再将木炭压碎了用麻布包起来,严丝合缝的塞入那个空心的鬼脸之中,如此戴在脸上,总归还是能在短时间内尽可能抵御毒气的侵扰。
而那木炭包还可以取出更换,重复使用。
回头想想。
不明用途的小鼓、洛阳铲、工兵铲、随侯珠、阴阳石、飞虎爪……如今又多了个防毒面罩。
盗墓工具已经越来越全面,这就算是正式步入正轨了。
……
三日后的夜晚。
曹府之内灯火通明,一间大堂经过简单改造之后已经变成了宴会厅。
吴良手持极为正式的使用竹片制成的请帖来到曹府,很快便被请入堂内安排在了一个居中的位置。
曹老板也是有心了。
初来乍到,没有让他坐得太靠前,免得引起他人不满。
也没让他坐的太靠后,免得让其他人将他当做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轻视。
此时宴会厅内已经有了一些人。
这些人虽然不敢说个个都是曹老板的心腹大将,但绝大多数应该也都是历史上说得上名字的将领。
可惜……仅看面容不知身份的情况下,吴良一个都认不出来。
这些人原本正在互相见礼闲聊,见到吴良被引进来之后便坐到了居中的位置,也是纷纷露出好奇之色。
甚至还有人窃窃私语起来,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在讨论这个生面孔究竟是谁?
又何德何能能够坐到这个位置。
尤其是一些被安排在了吴良下位的人,脸上除了好奇之外,似乎还略微有些不满。
吴良也不主动与他们搭话,只是被这些目光盯得略微有些不舒服,于是干脆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片刻之后。
“吴校尉,别来无恙啊?”
一个熟悉又有些调笑意味的声音响起,一听就是曹禀。
吴良睁开眼睛,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不仅只有曹禀,还有一个眉目如剑、气质冷傲的年轻男子,与曹禀年纪相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曹老板的长子曹昂曹子脩。
吴良之前在郯县郊外大营内初见曹老板的时候,便曾与曹昂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那时只是简单打了一个照面,连句话都没说过。
“吴校尉。”
曹昂抱拳向吴良示意,虽还略有些生分,但应该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与所作所为,因此表现的还是比较尊重。
“见过大公子。”
吴良也是起身拜道。
见到这一幕,众人无疑更加疑惑吴良的身份,眼中好奇之色更盛。
曹昂则只是用余光感受了一下这些目光,便又凑近了一些,对吴良小声说道:“吴校尉,你最好提前准备上几句祝酒辞,稍后一定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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