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书无语：“不然呢？要不是飞碟的夺命call，您现在大概还在我房间门口看我睡觉呢。”
少年叹口气，“不去不行么？我还想书书再陪我一会儿呢，苏醒的这半年，除了你休息的那几天能够天天见到你，其他时间，你都一直在外面做任务。”
“这次别去了吧，我跟飞碟说说，他没胆子忤逆我的。”
景书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要。”
“为什么？”
景书：“我爱工作，工作爱我。”
好吧，其实是因为工资根本不是绿茶发，她的直系领导是飞碟，氪金养老婆女儿还有每天的比基尼杂志以及高级华子的那些钱都是飞碟给的，五险一金，按理说，飞碟才是她真正的爸爸！
零一：“……”
“好吧。”少年似乎妥协了。
他扯扯女孩的袖子，“那书书过来一下。”
景书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少年：“干啥？”
下一秒，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宝座上的少年瞳孔中闪过一丝笑意，扯着景书的领子，拉下来，在她惊愕的半张嘴时，吻住了她的唇角。
冰凉的触感贴合在她温热的唇角边，离得太近，景书能够嗅到从少年发丝间传来的淡淡幽香。
眼前少年纯白纤细的睫毛微微上翘，轻轻蹭到了她的脸上，传来些许痒意。
呆滞不过一秒，景书立刻掰开零一揪住她领子的手，后退好几步，神情错愕又有些被吓到：“你干嘛啊？！！”
少年轻笑一声：“只是想亲亲你。”
景书刹那间回忆起自己死之前发生的事情。
被绿茶亲吻额头后吓到神经错乱连滚带爬的跑下楼梯，结果在大马路边又被一辆侧翻的该死运渣车给活埋了！
——啊啊啊我可去你妈的！！！
“不要随便亲别人！”她涨红着脸吼道。
“可是书书不是别人。”零一眨眨眼，认真道：“书书是我最爱的人。”
“亲吻爱人，这不是人类的本能么？”他的话语里带着异常的坚定和倔强，还有些任性的味道，说的理所当然。
本能？？
景书抿着唇，脸色难看到极点：“可是，请记住一点，神明。”
她一字一句，声音强硬冰冷地从唇边吐出：“零一号，你根本就不是人类。”
丢下这句话，景书整理好刚才被少年扯乱的黑色衣领，从兜里掏出自己平时擦拭指纹用的手帕，在唇角边用力一抹，丢在了一旁的回收箱中。
脚步沉重，黑色马丁靴踏在这用琉璃砖为神明打造的华丽地面上，发出低沉的响声。
声音并不好听。
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简直。
——糟糕透了。
*
零一愣在原地。
之前还为着亲吻而感受到些许喜悦的心情霎时被景书最后一句话打散的无影无踪。
还有那离开前的举动。
凭他对她了解，那是刻意在对自己表明，他想要做的事情，或是那些期望的想法，另一位当事人都不可能给予任何回应。
少年白皙的脸色忽的变得更为苍白几分。
金黄色的竖瞳在某一瞬间有了些许孤注一掷的疯狂，但在下一秒又被少年狠狠压下。
零一失望地低下头。
尖锐的指甲随着苍白手指的用力，深深刺进了掌心。
虽然知道书书不喜欢他，但这么明确的拒绝到来之时，还是令少年感受到了心脏处传来的剧烈刀割之痛。
所以到底该怎么办，才能让景书有哪怕一点点的喜欢他呢？
*
“怎么这么慢？”飞碟看着面前这个匆匆赶来的女孩，抖了抖手中烟灰询问着：“接完我电话以后又偷偷睡了一会儿？”
景书拿出皮筋把自己的头发扎起来，无语地蹙紧眉头，“哪儿啊，在门口碰见了绿……神明！不穿鞋子在地板上走，我把他背回去了。”
见她的样子不像是说谎，飞碟笑了笑，“好吧。”
抽出一根烟给她，“O城那边有一个任务要你去做，最近我们发现了一些超前变异者出现在O城中。他们已经进化到骨骼基因血液，都难以与普通人类区分的地步了。”
“之前驻守在O城的猎人们被这些超前变异者偷袭，已经所剩无几，还有那些收留的普通居民，也不得不从O城外围向内迁移。”
“这次任务你跟十二号一起行动吧，他那边的事情也要处理完了。现在在跟博士汇报，待会儿你俩就能一起走。”
景书点点头，点燃飞碟给她的华子，含在嘴边抽了一口，“知道了，说起来十五区边缘地带，我都还没去过。”
“沙漠由中部向东西推进，现在占地面积是整个大陆的多少来着？”她问道。
飞碟粗略估计，抖抖烟灰，“五分之二吧。不过很难保证在往后一些年份不会增加到五分之三，甚至是五分之四。”
男人轻笑了笑，“所以，十一号。”
“咱们必须要在沙漠吞噬到那里之前，让神明拥有完整的意识，并将大陆彻底统一，开启通往上庭世界的道路，回归诸神之国。”
“回归？”景书忽的嗤笑一声，“啥回归啊，就算要回去也该是零一一个吧？关咱人类什么事儿？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飞碟抽烟的手一顿，眼眸微眯，瞳孔转动，看向景书，幽幽道：“十一号。”
“这番话，还是不要再说了比较好。”
“给你个忠告，尤其——”
“别被博士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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