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
一弦弯月挂在头顶，几粒星子零落散在四周。
小怜倚着房门，抬头往幽冷的天幕上看。
活像一尊望夫石。
“秦姑姑，你看天上的月亮都已经升到头顶了。”
天真的不早了。
宁老人家真的该走了。
容大人他马上就要下差回来了！
琉璃帘隔开的内室里传来声音。
秦妩：“小怜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儿。”
殷小小：“小怜你过来，我也要听。”
小怜叹了口气，把房门关上。
她刚跨进密室，就被秦妩拽着衣服，一把按在石墙上。
秦妩：“我现在做的动作，有一个专业的名词，叫做壁咚。”
她转头看向殷小小。
“都看清楚了么？”
小怜一头雾水：“……啥冬？”
秦妩低下头，凑近小怜的脸，露出邪魅一笑。
“我如果是个男人的话，现在就该是……木木木啊~~~”
小怜娇羞状：“死冤家，说什么呢。”
“……”殷小小苍白的面孔上飞过一抹红晕。
这个姿势，她觉得，有点眼熟来着……
为什么现在看秦妩做起来，这么猥琐……
秦妩摸了摸小怜的脸。
“可惜了，我不是个男人。”
她嗖的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只黑黝黝长着甲壳的虫子来，晃到小怜脸上。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小怜：“我答应！！”声音干脆极了。
一分钟后。
小姑娘一双眼睛瞪到滚圆。
“你，你说什么？让我带，带殷小小，在宫里玩一圈？”
秦妩在她面前抖了抖手上的虫子。
“对啊，小小被虫子咬了，多可怜啊。为了安慰她受伤的心灵，我们就带她出去溜一圈好了。”
“别担心，我们悄悄带她出去，再悄悄带她回来。没人会发现的。”
小怜委屈地皱着包子脸，活像个小可怜。
“……可是，可是她被虫子咬，也跟我没关系啊。”
嗖的一声——
另一只虫子戳到小怜面前。
“不同意咬你哦。”殷小小眉眼冷然。
她手里的这只虫子，比秦妩的更大只。
身体强壮，神态凶恶。
狰狞的口器张开，发出叽叽的叫声。
小怜似乎都能感觉到这虫子的唾沫飞自己脸上了。
吓得魂飞魄散。
“嘤，你们要出去就出去，跟我说这个干嘛？”
秦妩很无赖。
“我对宫里不熟，要找你做内应。”
对方不仅邪恶霸道，还人多势众，小怜无奈之下，只能屈从。
她皱着眉头想了想。
“那就……两天以后吧。舞阳公主要在清凉殿夜宴，邀请了金都一大半的贵人赴约。到时候我带你们过去，可以远远看一眼。”
秦妩拍手。
“好，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又瞪着眼睛威胁小怜：“不许告诉容湛哦。”
小怜捉着秦妩的手掐在自己脖子上。
“这都是秦姑姑你逼我的！”
秦妩：“对对对，我逼你的。”还在她小脸上捏了一把。
小怜忐忐忑忑，还是极为不安。
“要不姑姑你给我写个凭证吧？”
秦妩：“……写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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