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金丝已经扎入肌肤,他可不敢全力施斧,否则会误伤他肉身。
丁醒看到这里,已经明白过来,麻衣青年身上的金丝,应该是金丝蛇妖所化,这蛇神通也是诡奇,竟然可以让蛇躯化丝,从而禁锢敌手。
麻衣青年是它的主人,不慎着道,竟然都挣脱不得,它早前攻击丁醒时,如果让它粘住丁醒肉身,化丝一缠,那丁醒可要束手待毙,再无还击之力了。
丁醒不由心惊的想:幸亏我使用‘安魂曲’冒险,若不兵行险着,此刻怕是已经死在蛇丝下。
蛇丝威力这么强,丁醒觉得自己的冰魄飞刀斩不断,麻衣青年能抵御蛇丝这么久,那挡住冰魄飞刀,应该也是小菜一碟。
这么一想,丁醒捏着飞刀,迟迟发不出去。
他只能继续等待时机。
嘣!嘣!嘣!
那麻衣青年驱使短斧,不停劈斩蛇丝,他虽不敢释放此斧最强威力,却知道蛇丝弱点所在,专劈罩门处。
没几下,蛇丝就断了一根。
麻衣青年见状一喜,再接再厉,继续施斧。
那金丝蛇妖自知难以抵御,忽然发狠,在蛇线上附了一层火焰。
这妖焰一起,麻衣青年似有大惊,连短斧都不再管,任凭斧身从半空跌落。
他开始剧烈挣扎,嘴里不可抑制的爆发哀嚎:“滚!从我身上滚出去……”
其态状若癫狂。
蛇丝却对他置之不理,火线越烧越旺,一举破开他的护体法术,焚进肉身。
这火过于猛烈,在蛇群中一经扩散,顿起浓烈的焦糊味,群蛇抵挡不住,就此一哄而散。
到此时,麻衣青年重新有了行动自由,但他肉身已经变成火人,疼的他一跳三尺高,脑中再无它念,只想灭火。
但见他猛挥手臂,慌慌张张从储宝袖里挑选灭火之宝。
嗖!
丁醒苦等良久的时机终于到来,他当机立断丢出冰魄飞刀,破空射入火人眉心,未遇一点阻碍,一刀毙命。
那麻衣青年直挺挺的后仰倒去,他费尽心思埋伏丁醒,如今却死在丁醒手上,也算报应不爽。
丁醒发出一刀,仍在全力戒备。
他以为蛇丝化火是一种妖术,等妖术释放结束,蛇妖会重变蛇躯。
但他殊不知,蛇妖刚才是自毁道行,把一身妖力尽数化为妖火,非如此杀不了麻衣青年。
丁醒等了半晌,直至尸体化为黑态,妖火渐渐熄灭,他发现金丝也被烧的破破烂烂,待到丝上光华彻底消隐,蛇躯在黑尸上滑落,竟然一片片看不出形状的蛇皮与蛇骨。
丁醒这才明白,蛇妖发起的妖火,竟是在拖着主人玉石俱焚。
他也觉不可思议:“为了杀掉主人,这条蛇妖竟然拼上性命,也太反常了吧!”
丁醒理解不了蛇妖的做法,既然已经有了自由身,打不过就跑,这才合乎常理啊。
来到尸体时,丁醒翻了翻尸体,先把黑尸上的飞刀取下,这刀失了寒气,灵性丧尽,已经报废了。
丁醒不觉惋惜,好钢用在刀刃上,它阵亡的值。
况且麻衣青年的储宝袖并没有被焚毁,它替丁醒换来了更多宝物。
丁醒把储宝袖取在手上,往里边一探,一下就明白了蛇妖拼命的原因:“咦!这妖卵上也有金线纹络,难道是蛇妖生的孩子?那就怪不得蛇妖死也不走了!”
这么一看,麻衣青年不是死在妖怪手上,而是死在一个母亲手上。
这麻衣青年也不知是哪里人士,修行极杂,储宝也极乱,妖卵闪闪发光,被丁醒首先注意。
其次是一沓薄薄的人皮面具,丁醒翻到时,后脊有些凉意,等他把面具取出来,一张张查看,顿觉毛骨悚然了。
“奇怪!这张面具,怎么和我长的有点像?”丁醒本以为这些面具是从人身上得来,待他看见自己的人皮脸,这才有了不同看法:
“莫非这些面具都是画出来的?这人画我的脸又是为了什么?”
丁醒想了一会儿,不得要领,顺手把面具往脸上贴,想比对一下大小,谁知面具粘脸就融骨。
他感觉自己的模样有了些许改变,嘴里脱口而出:“易容法术!这人,是想冒充我吗?”
但自己身份微寒,有什么值得冒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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