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凉殿中,平城公主坐在一旁,永安郡主似乎不爱说话,只有年幼的临阳和雍和还有县主正玩儿得不亦乐乎。
“公主,郡主,县主,县君到了!”
平城即刻站了起来,“县君,谁家的县君?一个外命妇而已,和我们玩什么!”
永安郡主只是瞥了她一眼,似乎怯怯的,至于在玩儿的几位也没注意谢盈。
宦者不得不擦擦汗,这件事可不能砸在她手里,不过平城公主那双傲视一切的眼眸也紧紧的盯着谢盈。
她只好站在那里,双手交叠,坦然接受她天之娇女的目光,也不知向她走来的平城公主还会说些什么出来。
“县君呀!谁家的县君?”平城横了宦者一眼,宦者的头便更低了,谢盈随即应答:“西北侯府谢二娘子,兴和县君。”
平城的目光又回到谢盈身上,将她打量之后,傲慢的嘱咐起来:“给使,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这里带。”
宦者只担心谢盈脸色不好,即刻说道:“县君也是陛下敕封的,公主莫要为难我。”
“我为难你了么?”平城轻哼一声,“在这里的譬如我是天子之女,譬如永安是宁王之后,便是县主也是姓萧的,她不过一个外臣之女,配吗?”
“平城,这是你做公主的气度吗?”陈王来了。
谢盈回首,看他的架势是来给自己解围的,眼前竟然一亮。
“我怎么和她说话,轮得到你来管吗?”平城不屑的看着陈王。
宦官额头已经布满的汗珠,“平城公主,陈王好歹是……”
“五哥,既然你身子不好,又出来走动什么!”平城毫不在乎的呛白道。
“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兄长,都有资格教育你。”陈王走到谢盈身前,下意识瞥了谢盈一眼,说话的声音更是冷了三分。
“教育我?五哥,我是皇后之女,你算什么,要不是淮阳远嫁,你以为德妃能够成为皇后吗?”平城冷哼一声。
萧珂的手在袖中握紧的了拳头,“此事与他人何干,平城你身为公主,怎能不尊功臣之后?”
“五哥你也知道我是公主,能够屈尊和这些郡主县主玩乐,都是天恩了。”对于萧珂的话平城根本不在乎。
谢盈咬了咬牙,这嘴可真的刀子做的。
“平城,既如此,就请宦者好好记下公主的话,待将兴和县君送还金銮殿说个陛下听吧!”陈王缓缓的将心底的寒意浸在话语中。
“又是你,又是你!你怎次次同陛下状告我!”平城气急了,随手便要抓起一旁的茶盏扔过来。
“陈王!”说着谢盈上前一步,习惯性的抬手摸了摸腰间。糟糕!宫里是不准用刀的。那茶盏虽然没打中她,却在她脚边碎了。
含凉殿中一片混乱,在地上玩儿的郡主们都被吓哭了,宫婢们眼疾手快的抱了起来。
“谢盈!”陈王一着急将她拉了一把,谢盈踉跄着便靠在了他的怀中。
“嘶。”谢盈轻呼一声,本是被平城的任性气住了。萧珂却听得清楚,又拉着她的手便急切的问:“伤了哪里了吗?”
谢盈站定后,看着陈王着急的样子有些发愣,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我、我没怎么……”
李淳咳嗽了两声,陈王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松开她的手臂,即刻躲开她的目光,“没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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