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打发去掖庭局!”皇后气急了,宫正才赶紧带着众人离开。
恍然皇后看到了安静的腊梅,她即刻给容儿低了给颜色,她自己的气昏了头,把她都忘了。
“腊梅你留下。”容儿赶上去唤了一声。
腊梅按照规矩对宫正施礼,“婢子一会去宫正司寻宫正。”
此刻的宣徽殿才算是安定了几分,皇后扶额,“说说你都发现了什么?”
“这段日子婢子才能得到一些具体的消息。”
“淮南郡公府每年只给王府送了四季吃食,只有两次异常就是送敦懿皇后身边的婢子,和一个治病的女医上京,女医今岁也走了。”
皇后轻轻点头,“以前没有肃清人的时候,彦娘子我是知道的,”
难怪萧珂会整整一月之久不出府,还赶走了她所有的眼线,就是为了治病。
“谢盈管家一直如此?”皇后还是不相信上次腊梅雪梅所说的管理章法,长安城可没有哪家是那么管的。
腊梅却只能颔首,“确实如此,无论是府中的人,还是宫中的人,王妃都视作一同。”
“可惜雪梅死了,不然就能听到更多了。”
皇后轻叹着,本想着谢盈留了雪梅在身边就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份暴露的危险。
“雪梅下手没分寸,你可有提点?”皇后再次抬眸。
“当日不知为何彦娘子很早便带着我去给王妃看帐,后来王妃又匆匆离开。”腊梅说着,皇后也缓缓抬起头。
“太医的脉案我看来,用到剂量还不少。”
她曾记得这种毒药若是剂量过多势必会影响食物口感,当初她只是借着萧珂水土不服的时候下的毒,后来治罪了一些所谓的“慕容党人”。
难道萧珂察觉不出来,王府的人都没察觉?
看着皇后脸上的疑惑,腊梅继续道:“王府在厨堂这一件事上最为松散,府中之人都不大愿意和宫中之人交往,除份例之外的饭菜我们都只能自己做。”
“他们这是故意的。”
皇后突然觉得身子一冷,紧紧拽着容儿的手,“还说谢盈行军心中装着的都是行军之计,是我小看了这位西北侯府的娘子。”
腊梅又低声提醒道:“行军之计套用后宅并不难。”
容儿也温柔的宽慰,“殿下,王妃既然能够想到以军法通治家之道,又怎么不会……”
皇后在她的手背上用力,容儿咬牙忍着。
直到皇后松懈下来,低声道来,“她亲手杀了雪梅,送回宫中的人就是挑衅。”
“谢盈挑衅,那就是陈王在挑衅。”
皇后瞳孔微缩,容儿忙道,“殿下别急,我们要从长计议,过两日我再去请桓王妃。”
“从长计议,我们还有那么多的时间吗?”皇后无奈的合上眼。
“殿下,婢子告退。”腊梅看着皇后如此只好行了礼退出了宣徽殿。
陈皇后无力的坐在榻上,看着那广开的殿门,突然冷笑起来:陛下,陛下……你究竟要为他做多少才能解了你心头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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